徐兰娘听后,亦唏嘘不已,“可不是?自古以来,天灾后往往就是民不聊生。这回南江倒是幸运许多,可松纹和古定就难了。早先城外的难民,大多都是从他们那来的。”
姚韫真叹息一声,“等熬过今年,明年把县衙发的种子播下去,等粮食都长出来,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二堂舅颔首,“是啊,希望松纹和古定快点安稳下来,我那两个兄弟这次的东西卖不出去,准备带回来,谁知半路就被抢走了。所幸人没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山匪?”姚韫真微微蹙眉,周边县市的治安不好,对他们南江亦不会有好处。
二堂舅欲言又止,含含糊糊地说:“可能是吧,也可能是过不下去的百姓……唉,谁知道呢?虽然谋财,却到底没有害命。听他们说,就是县城里,生面孔都多。”
姚韫真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临近年关,得注意注意治安,南江水患和蝗灾都平稳度过,别栽在人祸上头。
“有理,大人,近来收到的案子,确乎是有很多财物被劫走的,可见不甚太平。天灾过后,人心浮动,咱们是要好好注意。”
齐夫子第一个出言支持姚韫真。
方县令轻轻颔首,“好吧,那就依你们所言,齐夫子,你定个章程,本官派捕快们执行。明年本官任期就结束了,最后的当口,可千万不好出岔子。
侄女,刑名的案子你多给齐夫子搭把手,咱们早点整理好卷宗,明年交接方便。”
众人领命,各自散去。
下衙后,方君寿又专门让陈霖请姚韫真去了肥皂铺。
“什么事啊?”姚韫真刚一踏进屋子,就出声问道。
方君寿朝她扬起唇角,“没事就不能请你来喝喝茶、说说话了?”
姚韫真顺势坐下,“可以倒是可以,但地点得改改,下回请我去风景好点的酒楼如何?”
“韫真所言,但无不从。好了,这回请你来,主要是想同你说一说巧蝶的事。”方君寿打趣过后,很快转回正题。
“巧蝶?她出了什么事?”
方君寿沉吟半晌,“自上回施大人来过后,我就心生疑窦,去信回京,暗里托可靠的人帮我查了查。巧蝶似乎、似乎和明懿长公主有所接触,契机便是香皂铺子。”
姚韫真一听就明白了,方巧蝶没把她要跟大人物合伙做香皂生意的事告诉方县令和方君寿,而且还打了个信息差,巧妙地掩盖此事。
知晓香皂事业情况的方伯母不会亲自写信跟方县令他们说,方县令不屑于偷看女儿的信件,方君寿也不会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