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县令: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再没有借口推脱,只能笑呵呵迎接了都水台来的官员,让他跟着参与一切事务。
有专业人士在,姚韫真这里就不用太过操心了,毕竟她上辈子是做私人安保的,不是搞水利的,自然比不过州府的官员。
河道疏浚有外人在,方君寿便包揽下来,暂时不用她。
姚韫真把更多的注意力转到了堤坝上,诚然,方县令目前绝不会松口修缮。
可日子转眼到了四月,期间雨只停了两三日,她总安不下心,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去对堤坝上年久失修的部分做个初步统计。
万一方县令回头转了性子、忽然愿意了呢?
工房小吏们不太理解她的行为,便任她去了。
疏浚河道一事稳步进行,没耽搁太久,很快挑了个黄道吉日开工。
和尚道士的帮工阵容,更叫县内为之一惊。
徐兰娘在甘棠记,难免听到几句,回家和她说起,“韫真,是不是你出的主意?怎的那些和尚啊道士的,通通去帮助清理河道了?往年他们送点吃的喝的倒是有,做工却万万没有的。”
姚韫真摸了摸下巴,“娘,这不好吗?百姓们忙着种地,刚好给了他们表现的机会,这也是在做功德啊!”
“你啊你,娘就知道是你的主意。我听他们聊,有些虔诚的信众还打算自己出钱雇点人,去帮大师道长们一把哩!”徐兰娘不知想到什么,“咯咯”笑起来。
姚韫真有点困惑,“娘,帮就帮吧,您笑什么啊?”
“西山寺有个净尘法师你可晓得?生得最是好看那个。”
姚韫真颔首,“晓得,他人挺好的。”
徐兰娘更乐,“他身先士卒,在河道那里做工嘞。干活热起来,脱了上半身衣裳也是正常的,对吧?可净尘法师他生得好,又打个赤膊,引得县里的女眷都去看他哩!今儿我听到的几位客人,正是在抱怨家中的媳妇时不时去看他,打算雇人把他换下来。”
还有这事?
啧啧啧……
“真是小肚鸡肠啊,看看怎么了,看看又不犯法。孔夫子都说了,发乎情止乎礼,食色性也,不许我们多看看了?”姚韫真随口说道。
徐兰娘赞同不已,“正是这个理儿,不过,也有诚心的信众,说跟着积德行善。这雨下个不停,把河道疏通了也是桩好事。”
姚韫真看向窗外细细密密的,细细密密的雨从天上落下,“可不是吗?”
时来运转,河道工程开始没多久,连日的阴雨便停了。
天气转晴,是个吉兆,众人士气大振,更加卖力地做工起来,进度加快许多。
姚韫真隐隐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水患……想必是她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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