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年岁看着比徐兰娘要更大些,一来就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方县令开腔说道:“徐氏,你递上来的状纸本官已看过,如今问你,是否确定要对簿公堂?此事关系到徐、宋两族,一旦升堂,两族颜面皆失,本官治下有此事,脸上也无光彩。你若为一时之气,还需要三思啊!莫要行事极端,害人害己。”
徐氏眉头蹙起,陷入了纠结中,“可、可民妇平白受气,大人,还请您做主啊!”
方县令:“当然,本官秉公执法,定不会叫你白白受屈。”
他给姚韫真递了个眼神,姚韫真会意,上前说道:“徐氏,那字条上书——严氏再来,以奸盗论,你更介怀的是其中的奸字,对吗?”
徐氏点点头,“不错,奸者通奸,他们岂非污蔑我与人有私情?天地良心,每回严生都是夫妻二人一起来的,哪里能有私情?”
姚韫真颔首,“奸字,狭义上的理解的确是通奸,但广义上,这个字亦有奸猾、奸回之意,所以,宋氏贴的奸字,你可以做奸猾之解,你可认字么?”
徐氏:“略略认识一些,稍难的却是不知道了。”
姚韫真将写好的批文给她,“你来看这批文,等此事了结,大人会将它张贴在县衙门口,以教化众人。你万万不可自己诬陷自己,跳入了旁人的画地为牢的囚笼中。”
徐氏本还有点不服气,将批文细细看过后,心中的疙瘩已然消去许多。
姚韫真见她态度松动,趁热打铁道:“此番宋家行事的确不甚光明磊落,大人已经传召他们,会让他们给你一个合适的结果。”
徐氏听到这里,才彻底服软,“民妇一切听从大人的。”
姚韫真就出去让小厮将其他人请来花厅,她自己则退到了角落,假做侍女模样。
宋氏旁支、族长和严生夫妻一块儿被请来了花厅。
族长第一个向方县令拱手行礼,其余人忙跟着见礼。
方县令挥挥手,“行了,本官传尔等前来,想必你们心中都清楚是为了什么,闲话少说,徐氏女深明大义,方才本官稍稍一劝解,她就愿意为了两族颜面,不再上诉。
宋氏旁支,你们没有凭据,就胡乱贴字条在她门上,其心之险恶,真叫本官齿寒!”
旁支的几个当家人忙解释起来,“大人明鉴,我们、我们素日常见严生夫妻出入他家,想写个字条警示罢了,没有坏心的!没有坏心的!”
方县令冷哼一声,转头向宋氏族长问道:“不曾对簿公堂,本官不好动用刑罚,你为一族之长,此等有伤教化、污蔑贞妇的行径,该作何处理?”
宋氏族长瞥了一眼旁支,用力闭了闭眼睛,“大人,回去之后,草民会对他们族规处置……”
“就这样?按本官说,还要将此事书写成文,发散族内,才有警示之效。”方县令补充道。
这是姚韫真和他商量好的,流言猛于虎,她多少得帮远房姨妈维护一下名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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