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兴许是为了感谢你守城的义举呢?”姚士弘抱着字画,不愿撒手。
“要感谢我守城,早在当初我苏醒的时候,就能送来了,何至于等到现在?你连这点都看不透,往后还要继续科举?”
蓦然送来如此贵重的礼物,左思右想,只能跟论功行赏一事有关了。
方县令或许是打算按照前例,将她的功劳揽走一些。
若是在从前,分给方县令一点也无妨。
可眼下,她跟长公主搭上了线,她的功劳亦算是长公主的筹码,不能轻易给了他人。
虽然上回来的妇人语焉不详,但保险起见,她还是不要接受方府的补偿比较好。
不过,姚士弘怎么还如此迟钝?
姚韫真开始怀疑姚士弘能不能在官场混到安稳致仕,别官没当几年,就给人阴了吧?
他自己受罪倒还罢了,但他一获罪,就连累她也成了罪臣之女,那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要不然,还是别让他科举算了?
似乎察觉到姚韫真在考虑十分危险的东西,姚士弘乖乖地将字画摆回原地,“咳咳,不留就不留,怎么还扯上为父的科举来了?好了好了,我今日难得休沐,不同你瞎聊,读书去了。”
姚韫真的伤势还没好全,朝廷军队就把松纹、古定二县收回,继续朝州府内其他被攻陷的县城而去。
辎重队伍里分出一支来南江,补给一些必备的东西,姚韫真也正是在这个时候,见到了徐兰娘口中的妇人。
“我姓华,单名一个书字,比你年长十几岁,就向韫真你讨个便宜,叫我声姑姑吧。哎,不用起身,你是个病人,我还能叫你行礼吗?坐着说话就是。”
华书做事干脆利落,当即在姚韫真床前的凳子上落座。
姚韫真冲她淡淡一笑,“招待不周,还望华姑姑见谅。”
“不妨事不妨事,闲话我就不说了,上回走得急,你又昏着,我怕没交代清楚,今儿特地回来一趟,同你分说清楚。
我在南江已经查探清楚,你守城出了大力,颇有几分悍勇。殿下爱才惜才,从前招揽你时允诺的条件,如今已然不够格了。
你且等着,待南江的折子上去……你就能凭着自己的名号的入京去了,至于最后能有多少体面,还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不过,无须担心,最差也比方立元能给的强。对了,他那里我也会敲打清楚,必不让你的功劳白白占去。”
华书连珠炮一般把话说完,喝了一口茶水,问道:“韫真,你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没有意外的话,未来我们在京中共事的机会不少,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
姚韫真心里暗暗松一口气,还好,长公主不是要出尔反尔,她是要提高待遇。
那自然再好不过了,东家赏罚分明,总好过稀里糊涂的。
她稍稍思索,问了几个问题,华书一一作答。
末了,姚韫真迟疑地说道:“华姑姑,玄空道长那里……殿下可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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