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那,眸光黑沉的看着孟知棠,却并不说话。
“怎么了?”孟知棠非但屏蔽了他的冷气攻击,还笑眯眯的问他:“难道来的路上踩狗屎了,搞这么晦气?”
哪怕被这般揶揄,夏时泽也不过是抿了抿薄唇,满脸都是被孟知棠欠了百八十万白银的模样。
沉默许久,夏时泽不说话,孟知棠就当他不存在。
在把自己的半碗饭吃完后,还扬着手臂要拿夏时泽面前那碗没动的。
干瘦鸡爪触到碗沿的那刻,几乎成了雕塑的夏时泽伸手压住了饭碗,声音冷到掉冰渣子。
“就这么爱贺莲清那个草包?”
“嗯?”这个话题太突然,孟知棠迷惑的抬头看他。
可她这反应在夏时泽眼中,无疑是再一次默认了,他扯了扯嘴角,笑的阴阳怪气极了:“活该被男人骗成这鬼模样。”
“又蠢又瞎,一如既往。”
想到自己来时看到的场面……孟知棠竟那般光天化日的对贺莲清说这般爱慕之言,夏时泽真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他觉得自己像是戏楼丑角,居然还想扶这没用的阿斗!
“哼!”夏时泽站起身,将一物拍在桌上,拂袖走了。
孟知棠一头雾水,目光在看到夏时泽留下的东西时,又闪烁着虚了。
小巧精致的白玉小埙像是在嘲笑她的粗心大意。
什么时候掉的……不过!这也不是他又能理直气壮骂她的理由吧?
孟知棠鼓了鼓腮帮,一把拿过米饭,猛吃两口才觉得舒服了。
“二小姐。”胡嬷嬷狗狗祟祟的进来,小心翼翼道:“公子有话让我与你说。”
孟知棠虽觉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你说。”
见她应允,胡嬷嬷才挺着腰板,又深吸了口气,学着夏时泽高傲冰冷的语气道:“你所行之事过于冒险,无知愚昧至极。”
孟知棠白了胡嬷嬷一眼,她真是怀疑夏时泽出了这门就后悔没骂够,才遣了胡嬷嬷又来骂她一顿。
被她一白,胡默默气势大减,弱着声继续传达:“然既至此,亦无回头之路,既要解决便得干脆,疏漏之处我已尽数清扫。”
“只是时逢督查年,陛下已召了不少官员大将入都城述职,镇西侯亦在其列,这两日或便到了。”
“若你实在愚笨事危,可寻太孙相助。”
孟知棠吃得喷香,还嗦干净了鸡腿骨头,见胡嬷嬷没了声音,才抬头问她:“没了?”
胡嬷嬷老脸带着思考,想了又想才猛然一拍脑瓜,继续道:“还有一句!”
她重新挺直腰板,将老手负在身后,扬着下巴学着夏时泽的姿态道:“若你求我,我亦可勉力相助。”
孟知棠眨巴眨巴眼睛,将吃剩的鸡屁股塞到胡嬷嬷手里,打发她出去。
不得不说,夏时泽这人嘴巴虽然毒,但是做事相当牢靠,若今日没有太孙和他,孟凌这事的确不会顺利。
至于他特意提及的镇西侯……此人是鱼拂花的妹夫,兵权在手,权势颇大,此时遇巧被召,的确有可能成为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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