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孩童过家家般的雇凶。
“拖下去吧。”夏时泽撑伞转身,对这群愚蠢到离谱的流民再没了盘问兴趣。
“是!”
护卫恭敬的躬身领命,在将这群唧唧歪歪的流民拖走前,还递给了孟知棠一幅被雨水打湿了一半的画卷。
孟知棠顺手打开一看,被水洇湿了一半的画卷上,画的的确是她,甚至很像!
不过如今,那本就布着丑陋疤痕画卷上,因为墨水一糊,已经是丑的碍眼了。
路过的夏时泽收回余光,评价两字:“真丑。”
“呵。”孟知棠气乐了,画卷一撕朝他后背一砸:“对对对,你不丑,你倒是香的很。”
夏时泽背影一僵,而后离开的步伐更快了。
半个时辰后,渐小的雨势之下,一切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孟瑶墓前,五牲酒水,香烛纸钱皆已备下。
也是孟知棠从包裹里掏出坛酒时,夏时泽才知道那沉手从何而来……
孟知棠恭敬的跪下三叩之后,才冒着绵绵细雨,亲自拿了抹布上前擦拭墓碑。
关于孟瑶,除去原主幼年的模糊记忆之外,她其实也接触不多。
在她穿越后第一次看到孟瑶的时候,她已是缠绵在榻,难有清明。
不过对方那温柔眷恋的目光,令她记忆尤深。
只是那十年,孟知棠都从来没有将这个世界的人和物放在心上,本以为只是暂时的书中世界,完成任务就好。
直到系统解绑,她得了自由后才恍然发现,这个世界的一切是如此的真实。
孟知棠仔细的擦拭着墓碑上的每一处,低声道:“也许我早就该来的。”
虽然,她不是真的原主,但受人肉身,当年也是喊了孟瑶一声母亲的。
孟知棠抚着上面的孟字,眸光凝住,声音坚定而又有力:“你放心吧,从前是不知道,如今我既知道是孟耀庭下毒害你,就一定会给你报仇。”
头顶的细雨被人遮住,孟知棠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抬头去看,随即便忍不住挑了挑眉头。
“孟姨之事,还是暂且不要告之殿下为好。”夏时泽将伞置在孟知棠的上空,他的眸光还是如先前一般冷。
但,话多了些。
不必孟知棠追问,他便又道:“为了赶上孟姨忌日,殿下日夜兼程赶归,已劳神许多,而都城中,尚须思量之事众多,因而……”
夏时泽的话没有说尽,但孟知棠听懂了。
长平公主和孟瑶的交情毋庸置疑,哪怕隔了十年,都城人也都知道。
何况她现在住的超规格的棠苑,便是长平所赠。
而孟瑶的事情,也的确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掌握更多的证据才行。
这些孟知棠都能理解,反倒是……她神色中生出古怪,依然抬头看着夏时泽,对他忽然有些陌生了。
见她神色有异,夏时泽还以为她是不满他的安排,因而面上也生了不悦:“你觉着不妥?”
“不是。”
孟知棠摇了摇头,目光和语气真诚都极了:“只是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体贴当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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