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娇的一众闺中密友见状,眼中满是羡慕与向往,纷纷叫嚷着:“我们也想去二楼看看,站得高才能看得远,说不定能瞧见更多有趣的人和事儿呢。”
谢娇听到这话,眼神瞬间一暗,心中涌起一阵不甘与无奈。她心里清楚,这二楼如今可不是自己能随意上去的地方。想当年,父亲为哄谢明珠,曾信誓旦旦地说姐妹一体,家中东西不分你我,那时这游船的每个角落她都能自由出入。
可后来,谢明珠的脾气愈发古怪,行事也愈发强硬,竟给她划出了诸多限制,规定了她能去的地方。她实在不敢轻易试探谢明珠的底线,要是触怒了她,怕是没好果子吃。
想到这儿,谢娇强挤出一丝笑容,连忙说道:“二楼的房间其实没什么特别的,里头空荡荡的,还不如一楼装饰得精美华丽呢。大家还是在一楼好好享受吧,等吃饱喝足了,咱们再去船头,那儿视野开阔,风景独好。”
众位小姐听她这么一说,脸上虽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但很快又被谢娇描绘的船头美景所吸引,气氛再度热络起来,欢声笑语回荡在游船之上。
二楼房间内,谢明珠听着楼下传来的阵阵喧闹声,脸上满是讥讽之色,那笑容仿佛在嘲笑楼下的热闹不过是一场闹剧。乔明月也不说话,静静地走到窗边,看着外头缓缓流动的湖水和岸边的景色,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爽。
过了一会儿,谢明珠像是把心中的情绪慢慢消化了,才缓缓开口:“是我父亲一定要我带上妹妹,他对我还算不错,而且终归是我父亲,有些面子还是要给的。”说到这儿,她又想起自己的游船还要被谢娇拿来撑面子,心中的怒气瞬间又涌了上来,脸色微微泛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乔明月察觉到谢明珠情绪的变化,赶忙说道:“我觉得坐在上面挺好的,安静,风景也好。”她的声音轻柔,如同春日里的微风,瞬间把谢明珠的火气压了下去。
谢明珠顺着乔明月的目光看向窗外,只见湖面波光粼粼,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绿树成荫,偶尔还有几只飞鸟掠过,确实是一幅难得的美景。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是啊,这景色倒是让人舒心。”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窗边,享受着这份宁静,楼下的喧嚣仿佛与她们无关。
乔明月站在二楼窗边,没一会儿便看到了乔明曦的游船。那艘游船装饰得极为华丽,在众多船只中格外显眼。
此时,乔明曦的游船上,季澜清好不容易坐着小船抵达。来到边城后,他除了有人请客,从不外出,压根不知道在这游神会里,游船之间往来竟是要靠小船运送。他一向自持身份,故而出门晚了些,没想到乔明曦的船说开就开,无奈之下,他只能临时雇船追赶。
船靠岸后,季澜清匆忙登上游船,随手扔给船家五文钱。开着小船的船家看着手中的钱,顿时火冒三丈,扯着嗓子喊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明明说好十五文钱,你怎么只给五文?”船家满脸怒容,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地盯着季澜清。
季澜清却仿若未闻,整理了一下衣衫,大步朝游船上走去。
船家望着他的背影,又气又急,可游船上已有家丁模样的人在张望,他也不敢太过放肆。只能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嘟囔着:“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还干这赖账的事儿,真是晦气!”
骂了几句后,船家无奈地摇了摇头,划着小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