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子见眼高于顶,应邀的门槛颇高,宾客不多,甚至还要自己带上美酒或美人供他人享乐,却令王都贵族中青年一辈趋之若鹜,都乐意参加。
“现在相邀,还来得及?”子见问。
“尚未日中,怎么也来得及的。”妇启笑盈盈答道。
“行!有劳夫人了!”
“夫君有谁要特意相邀么?”妇启问道。
子见走到案几旁为自己斟满了酒,仰脖而尽,想起了妇息那张笑起来无比生动的脸,却知她无论如何不会在自己的筵宾席上出现,摆手道:“没有,一切但凭夫人安排。”
子见回房歇息,正胡思乱想着,门吱呀一声徐徐推开,探进一个头来,子见看时,正是白天随侍的小奴。
小奴进门,看子见正望着自己,浑身不自然起来:“王子,主母说……主母说……”
还未说一句完整的话,小奴的脸已先红了半边,让这张年轻而饱满的脸更秀丽了。
子见知是妇启安排,上前将小奴搂进怀中,笑嘻嘻问:“主母说了什么,让你的脸这么红?”
小奴不敢直视子见的眼,缓缓低头,颈窝处透出的性感让子见再忍不住,将头埋了进去……
世间最美妙的感觉莫过于此。那通体舒泰的感觉自不待言,更让他觉得妙不可言的是,小奴欲拒还迎,婉转呻吟,以及,她眉目间像是含着水的情意。
一阵折腾之后,子见沉沉睡去,小奴不知该起身还是继续躺在王子的身畔,正煎熬中,子见的手从小奴脖子下穿过,另一只手下探,口中道:“馨,我想死你了!”
小奴不知子见口中的馨是谁,身子僵着不敢动,任子见再自己的身上放手使为。
子见腾身而上,却在将入港的那一刻醒来,眼前却不是妇息。
子见忽然兴致全无,从小奴身上滚落,朝食时王宫中的余甘留香,让子见心头又泛起一丝绮念,虽只浅尝即止,却让子见不住闭目回味那一幕。
埙声幽缓呜咽,鼓点却高低激越,在他脑中幻化出一幅旖旎缠绵的画面,那禁忌的爱恋,让这荒原求偶的曲调越发扣紧他的心,差点再次喊出妇息的名字。
他连忙收敛心思,斜倚在身侧女奴肩上,和着鼓点,手指懒懒地在女奴的裸肩上敲着节拍。
“夫君每次听这曲子,都融融而乐,进一大爵,怎么今儿反倒像是沉浸了呢?”妇启略带调笑的声音响起。
子见睁开眼,见妇启端着盛满酒的酒爵款款走近。
子见把手伸向妇启,这个让他尝到女人味道的女人,整齐的梳着尖塔般的高髻,正站在榻边岑岑而笑看着他。
妇启拉着子见起身,他接过妇启递上来的酒爵,说:“这曲子真是惹人绮念呢,倒让我想起初见你的时候了。”
妇启虽嫁入王都多年,但听到子见如此说,脸上仍泛起羞意。
子见起了,小奴不敢一个人躺着,光着身子捡起被胡乱扔在地上的衣裳,一件件替子见穿上。
子见握着妇启的手一起往外走去,见妇启脸上羞意中带着些喜色,禁不住哈哈大笑。
来到明堂,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或站或坐在闲聊,明堂前的庭院中也放了案几,三三两两的也有几堆人聚在一起说着什么。
宾客见主人夫妇来了,认识不认识的纷纷上前打招呼,子见与人见礼过后,从身旁案几上端起一爵酒,对靠墙而坐的一排瞽师喝了一声:“宾之初筵!”
瞽师曲风一变,《宾之初筵》响起。
子见也不管曲子合得上合不上,自顾唱道:“凡此饮酒,或醉或否。彼醉不臧,不醉反耻!”
唱罢,喝完手中酒,指着其他酒爵中还有酒的,一一逼着喝完,要随侍的女奴又再斟满,然后低着头凑近妇启,悄声调笑道:“这般美酒,这般美人,若不喝个烂醉,岂不正让人心生羞愧?”
妇启生性柔媚,却是宴会的真正主人,若非妇启张罗,子见的宴乐断不至有偌大排场。
曲子一首奏毕,略略休息,紧接着又是一首,瞽师在子见的调教下,早已学会如何把控节奏,应和着客人们的情绪和筵席的氛围,一曲比一曲激越,期间甚至有子见手下的军士,手持干戈,半裸着身子,跳了一曲展示男性健壮的万舞。
妇启见夫君意气风发,待瞽师一曲奏毕,便招呼换了一曲《宾乐》,轻轻在子见耳边说:“夫君且乐,我和小奴在后堂候着夫君。”
妇启通常会把《宾乐》作为筵席的最后一曲,邀请客人一起来跳。妇启在这一曲之前离开,是告诉她的王子,她在等他,一起享受宴乐过后的另一种快乐。
曲调欢快,半裸的舞女随着节奏抖动,由优雅曼妙转为轻盈妩媚,热情的眼神,配着奔放的舞姿,在人群中瞄着自己看中的如意郎君。
子见鼓掌,叫了一声“都来吧”,便随着节拍摇晃起来,慢慢地舞到场中央,由宴会主人、大商尊贵的王子、时任多马亚的子见发出的号令,青年贵族们都尽了爵中美酒,嬉笑着一个个落到场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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