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璃立刻应了一声。
床上的沈鹤辞更是强撑着点头,“给…给你!”
陆挽棠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蓦地笑了。
渐渐的,脸上的笑有些止不住。
她转头看向屋子里伺候的婢女:“你们先出去,我给你们世子和世子夫人诊诊脉,有需要再叫你们。”
婢女们迟疑着没动,看向了沈鹤辞和苏梦璃。
沈鹤辞着急得额角青筋都暴起了,忍着嗓子的刺痛嘶哑地骂道:“滚、滚。”
他现在连说话都费劲。
前段时间还只是腿疼,渐渐发现四肢都开始变得僵硬起来。
发麻的感受蔓延到全身。
然后他就下不了床了,每天只能躺在榻上,等着一个又一个大夫来给他诊断。
可惜一无所获。
没有人能治得好他的病。
最后只能继续求到陆挽棠那里。
她是唯一一个有希望能治好他的人。
“救、我,救我……”
陆挽棠手指随意地搭在他的脉象上。
噬心蛊在他体内已经攒取了全部生机。
这幅身子也是早就油尽灯枯,无力回天。
坐在脚凳上的苏梦璃不敢打扰。
只觉得陆挽棠越看越觉得身型有些眼熟,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可仔细一想,那股感觉又抓不住了。
陆挽棠诊脉了一会儿,确认沈鹤辞的情况,又朝着苏梦璃伸手。
从门口到床边短短几步距离,苏梦璃来回只走了一趟,就浑身无力,靠在床边喘着粗气。
如果仔细看看,就能发现他们两人的情况有异曲同工之处。
苏梦璃忐忑不安地看着一只玉手搭在了自己腕上。
陆挽棠的脸色渐渐不好看。
苏梦璃只觉得心口狂跳,胆战心惊。
“夫人,我的病不对吗?”
“何止是不对。”
陆挽棠瞥她一眼。
见她紧张害怕到口舌发干,收回手长长叹了口气,“世子夫人这病可真是……难啊。”
苏梦璃急了:“夫人这是何意?我不是风寒吗?”
就在这时,床上的沈鹤辞突然叫了两声,吸引了二人注意,也打断了苏梦璃的话。
“世子?你怎么了?”
门口的婢女听到动静也靠近了,只是没有吩咐也不敢进来。
只能站在门口仔细听着里面。
苏梦璃急忙探着身子查看他的情况:“夫人,您快来给世子再看看,他怎么又在吐血了?!”
陆挽棠探了脉,噬心蛊已经进入心脏。
此刻的沈鹤辞疼痛难忍,在床上剧烈挣扎起来。
永定侯晚一步进来,看到自己儿子这般模样吓了一跳,“快去叫大夫!再去把宫里的王太医叫来!”
说完才注意到陆挽棠,顿时眼睛一亮,“萧夫人也在,快帮鹤辞瞧瞧!”
陆挽棠摇头:“侯爷,我已经为世子诊过脉了,世子腿疾难愈,复发后整日心情不爽利,也没及时诊治,如今拖到病入膏盲,积重难返,怕是就这两日了。”
话音一落,永定侯和苏梦璃脸色骤变。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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