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那一千个先天高手，一天只用两个时辰赶路，都是最慢的速度。

那么，一年的时间，他们也走出了七八万里的距离。

七八万里啊，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看出了百里连山的惊愕，牛寒山冷笑道：“你可知道，最后那一千名先天高手是从什么地方回来的？”

“什么地方？”

“北方！”

“北方？”

“对！”

牛寒山平静的说道：“先祖的笔记中记载，一千名先天高手奉命向南探索，每日御风而行，行程一年。最后，他们从北方回来。”

不等百里连山说话，牛寒山又丢出一句话来：“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海上。战朝派出探索海洋的高手，向东出发，航行三年，最后从西方回来。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百里连山摇头不语。

任由他才智通天，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人，为什么可以向南走，从北面回来；往东走，从西面回来。

倒不是他孤陋寡闻。

这天圆地方的世界观下，百里连山又不是一个精通天文之人，怎么会明白脚下大地的问题。

牛寒山用手比划一个圆圈，说道：“经过数百次的探索，我的先祖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我们脚下的大地，是个圆的。不管你往哪个方向出发，只要走的是直线，最后还是会回到原点。”

“哦，原来你说了半天，就是想告诉我，大地是圆的？”百里连山面露不悦。

牛寒山咧嘴笑道：“怎么，你不惊讶吗？”

“惊讶，很惊讶。”

百里连山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可不过一瞬间，陡然大怒：“可这和我灭不灭蛮人有什么关系吗？”

“你怎么就不能等我说完吗？年轻人，太急躁不好。”

“……”

要不是还想着从牛寒山手中谋取‘御心咒’，百里连山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牛寒山算了。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外表粗狂的大汉，竟然那么啰嗦。

说了半天，正题都没进入。

“我劝你最好给我说出来真正的理由！什么是‘夜月蛮战’，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

百里连山咬牙切齿的看着牛寒山，两眼之中，杀气腾腾。

“好，好，我说，我说。”

牛寒山连忙又急又快的说道：“战朝的时候，一统天下，可最开始，其中也没有蛮人。就算是到了战朝的覆灭，也没有统治过蛮人。”

“夜月蛮战，是战朝时期，蛮人刚刚出现的时候，蛮人大祭司的预言。也是因为这个预言，战朝的皇帝才会任由蛮人生活在十万大山之中，没有去剿灭或者驯服这些蛮人。”

“还有，让你割让聚州，阎州给蛮人生活，也是大祭司的预言，一个传承了两千年的预言。”

百里连山不屑的说道：“你用一个两千年前的预言，就想让我提议割让大夜的土地，未免想的太多了吧。”

“这，这可是蛮人大祭司的亲口预言啊。”

“是吗？那群野蛮人到现在连文字都没有，还会预言了？”百里连山呵呵冷笑。

牛寒山沉声说道：“百里连山，不要以为你武功高强，就可以无视蛮人大祭司的预言。我实话告诉你，两千多年前人，蛮人刚刚出现的时候，他们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曾经的他们，知识，武功，比当时的战朝还要高出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