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假，南蛮势大，此番来攻，非同小可。前任平南将军崔宣化在万军之中遇刺，本将不得不带兵南下。”

百里连山也不隐瞒。

反正余元在司徒家门口宣旨的时候，很多话也没有压低声音，被那些好事的江湖侠客听去，传播开来是早晚的事。

百里连山更相信司徒家门口那些聚拢的侠客之中，肯定有栾湛的探子。

所以说，隐瞒也没什么用。

当下百里连山把聚州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说的更加详细，更加具体。

甚至把南蛮的军队变化，有高手暗中相助都说给了栾湛。

一边说，百里连山一边紧紧的盯着栾湛的双眼。

他很想知道，这个时候，栾湛会怎么回答。

“将军，老朽年轻之时，也趁仗剑南行，闯荡过南蛮。按理说，他们不应该有什么高手才是。”

栾湛犹豫道：“你说，这事会不会是什么有心人士而为，比如九皇子……”

百里连山鄙夷一笑，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栾湛还想把项韶峰拖下水。

什么有心人士，不就是想说是项韶峰吗？

“哈哈，栾老爷子，要怀疑为什么不怀疑的全面些。你说这事有没可能是大夜武林人士做的？”

栾湛尴尬一笑：“大夜武林，侠义为本，怎会做出帮助蛮子为祸大夜之事。百里将军说笑了。”

“或许吧。”

百里连山没有辩解，转口问道：“栾老爷子最近可有听到什么风声？”

“风声？”

栾湛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将军说的是肖飞饸失踪一事？”

百里连山点了点头：“不错，本将收到消息，飞羽门先天‘索命镖’肖飞饸在自家门派被人掳走，栾老爷子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这老朽哪里知道，唐清送来求助信的时候，老朽正忙着小女的婚事，就把这事放到一边了。”

栾湛哈哈一笑：“将军，你也知道，先天的事情，从来都是先天自己处理。老朽不过是个半步先天，怎么管的了这等事情。”

栾湛说的没错，先天高手的失踪，已经不是他能应对的范畴了。

他是半步先天不假，可他，只是武林明面上的带头人之一。

牵扯到先天高手之间的恩怨，还真不是他能插手的。

所以收到唐清的信后，栾湛只是看了一眼，就随手把信丢到一边。

百里连山要是不提，他都想不起来。

“本将只是想听听，你可有什么怀疑的对象？栾老爷子见多识广，江湖阅历丰富，想必对这些事情应该有所了解才是。”

“这……”

栾湛犹豫道：“将军，要说怀疑，老朽还真怀疑一人。只怕说出来，将军会以为老朽小人之心罢了。”

“你怀疑项韶峰？”百里连山一言点破。

栾湛表情肃穆，沉声说道：“不错！”

“说说你的理由。”百里连山皱眉问。

“项韶峰此番返回西南武林，变化太快。原本他虽有司徒龙腾传功，可经验不足。论实力，就算是在半步先天里，他也只是中游。可我上次安排人追杀与他，白一绝竟被他一招斩杀。这种实力，实为恐怖。敢问将军，你可知道有什么功法能让人在数月之中，从一个普通的半步先天，做到一招击杀具有突破先天实力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