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说咒术能取人首级与千里之外，百里连山绝对不信。

要真是那样，放鹤山一战的时候，牛寒山还用亲自带上项韶峰追击与他吗？

直接一个咒术杀了罢了。

在百里连山看来，咒术不过是一种更玄妙的武功，在影响人的思维和心绪方面，比‘欢情红颜赋’更诡异罢了。

不管是‘欢情红颜赋’还是‘九仙飞天舞’，它们迷惑的只是人心。而牛寒山的‘御心咒’更霸道。

它可以生生把一个人变成刀枪不入的野兽。

项韶峰，就是最好的例子。

面对百里连山的跃跃欲试，斯琴小醉瘪嘴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真正和牛寒山为敌，别看他武功不过是先天中下游，可他发起狂来连大帝都怕。不然你以为他凭什么在梦国成为一个超然的存在，不归大帝约束。”

“看情况吧，真到了敌对的时候，我还能躬身臣服不成？”

百里连山扬鞭虚打，催促着拉车的马儿加速。

一时间，两人无言。

夜色渐浓，寒风乍起。

凉彻彻的寒风拂面而过，倒是让二人都没什么困意。

初春的季节，先醒的鸟兽在黑暗中啼叫，时而传来轻微的响动，那是鸟兽发出的声音。

百里连山不说话，斯琴小醉只能半靠在车门上发呆。

她白天酒醉睡了一天，这会没有睡觉的心思。

四下无人，唯一能说话的也就百里连山。

可对方不开口，压抑的气氛在两人周围蔓延。

良久，斯琴小醉突然张口说道：“到了栾家你打算怎么办！”

“我……”

百里连山刚要说话，忽然脸色一边，大喝道：“谁！鬼鬼祟祟的，给我出来！”

声音未落，人已经化作一团黑影闪身而去。

不等赶到可疑的地点，百里连山一掌劈出。

‘砰！’

粗大的树干应声而碎，化作粉尘。

等那尘埃落定，百里连山诡异的看着空空无人的地面。

斯琴小醉施展轻功飞了过来，问：“怎么回事？有人？”

“怪了，刚刚我明明感觉这里有一股杀气隐现，虽然一闪而过，可其中的杀意绝对瞒不过我。可现在，怎么会没人？”

百里连山指着被他打碎的树干。

黑暗，对于内力精湛的他们来说没有什么视线上的阻碍，依然可以清楚的看清除了爆裂的木屑，空旷的地面。

“哪里有人？”斯琴小醉一副‘你出现幻觉了’的样子。

百里连山摇头说道：“不对，真的有杀气。”

“哈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该不会是原来做的坏事太多了，整天疑神疑鬼吧。”

斯琴小醉轻轻一笑。

百里连山冷哼道：“那杀气的目标是你！”

“我？”

“哼！武林中人是恨我，可凭我的武功，可没几个人敢明目张胆的来行刺我。刚刚我感受到这里的杀气，是冲你而来！”

“……”

斯琴小醉依旧不信。

“百里连山，你是不是想多了？这可是我第一次离开梦国，和你们大夜之人没什么仇恨。再说，你们大夜武林中有谁会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