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发问，两个都没有回答对方的话。

斯琴小醉转头看向马车窗外，她盯着正在雪地中笨拙的练习轻功的小秀秀看了一会，说道：“这两个孩子，天赋不高。就算再高明的武学，他们终生没有突破先天的可能。”

斯琴小醉说的是实话。

梦国，为了繁衍生息，为了传宗接代。所有的女子，都在十三岁的时候，被奇门八道的人挑去做媳妇。

一旦有孩子生下，就会有八道的长老检查经脉，骨骼。

只要这个孩子没有习武的天赋，就会被送回他们的家中——最下层的那个家。

百里连山在给岩虎和小秀秀传功的时候，就发现他们体内的经脉异常狭窄。这个事情，他早就知道。只是，没有说。

现在斯琴小醉提出来了，百里连山只是冷笑：“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我相信，勤能补拙，只要他们勤学苦练，终会有所成就。”

“你还是如此自信。”斯琴小醉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沉闷的气息压抑着车厢内的空气，过了良久，百里连山问道：“我母亲，为什么会在平泽门？”

“你说呢？”斯琴小醉不答反问。

百里连山冷冷的说道：“九皇子告诉我，让我去找他换。牛寒山让我查清身边的人，而你却告诉我，我母亲，正在平泽门。我该相信谁？”

“哎……，其实，你谁也不能相信。”

斯琴小醉慵懒的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斜靠在车厢内，她一身男装，好像一个文弱的书生。

“若不是我那傻妹妹念及旧情，只怕你的母亲这会还不知道在哪里！要是到了天玺宫，就算你拿出大帝想要的东西，恐怕也难活着出来。”

“你可知道，为什么当年大夜西南武林的九大世家，会有五大世家远赴极北之地？”斯琴小醉脸上带着幽怨的神情。

百里连山冷笑：“还不是你们痴心妄想，想要挟持醉倾心，得到‘欢情红颜赋’，然后抗衡朝廷。最后为了利益，内斗不止。以至于被司徒，栾，沐，颜四大家族联手灭杀斯琴家。”

“你说的不错，四百年前的先祖，他们太过贪心。”

斯琴小醉没有反驳百里连山的话，微微点头：“事实也证明了，是他们的贪婪，导致后人在极北的苦寒之地，挣扎了四百年之久。”

“不过，你有想过，为什么宇文，公孙，长孙，上官四大世家宁可选择抛弃族中的老幼，也要远赴极北之地，做奇门八道的开山祖师，也不愿意在西南武林享受安定吗？”

“这……”

要问当初‘名为追杀，实为追随’的四大武林世家为什么放弃西南武林的荣华富贵，也要跟随醉倾心到极北的苦寒之地，百里连山还真不知道。

就在百里连山疑惑的时候，斯琴小醉幽幽的说道：“你既然知道当年的真相，那你可知道，斯琴家的大少爷和醉倾心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