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散的士兵丢下武器,四处奔跑,此时他们恨爹娘没给他们多生几条腿,让他们跑的更快。更有不少人推倒挡在自己前面的同袍,不求跑过雪州的骑兵战马,只求跑过这个同袍。在那些骑兵砍下这个倒霉蛋的脑袋的时候,他就多了一口气逃跑的机会。
战马奔腾,刀剑纵横,骑兵们高举马刀,肆意的屠杀着这群逃散的士兵。
卢州的士兵在盲目的奔跑,更有甚者直接跪在地上,大喊着:“我投降!我投降!不要杀我!”
然而,没有骑兵会为此停下脚步,去绑了这个投降的俘虏。他们都是狞笑着,手中锋利的马刀高高落下,一刀砍了这个投降的士兵。
杀红了眼睛的雪州骑兵,他们的眼中没有俘虏,没有降兵。
“杀!杀!杀!杀!杀!”
骑兵们大声的吼叫着,纵马奔腾。此时,卢州义军的大首领,石大胆正被两万刀斧手紧紧保护。他的双眼透着绝望和狠厉的光芒。
当最后一次有效的组织被打散,当他看到那些士兵争相逃散的时候,他就知道“想用这些士兵的尸体去阻挡雪州骑兵的步伐,没希望了!”
“大首领,下令吧!”
“大首领,下令吧!我们和这群小崽子拼了!”
“是啊,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大寨里面,到处都是被打散的卢州士兵在血和泥水混合的坑洼里艰难地挣扎、打滚、逃窜,在电闪雷鸣中发出绝望的哀嚎。
雪州的骑兵纵马奔腾,追过去,将他们一个接一个的砍倒在地。
那些围绕在石大胆身边的卢州暴民将校再也忍不住了,他们不能任由敌人屠杀他们的同袍弟兄。
当一个就要靠近中军的士兵,无力的倒在泥泞的水坑里,溅起一片猩红的血花。再也忍不住的石大胆怒吼一声:“所有人!跟我上!”
“杀啊!”
“干掉这群明海的小崽子!”
报仇!
当最后的两万卢州精锐被投入战场,雪州骑兵冲锋的速度慢了下来,他们开始了死伤。
石大胆的嫡系部队,卢州暴民中最精锐的刀斧手,他们喊着报仇和厮杀的口号,冲向了雪州的铁骑。
哪怕是被飞速的战马撞的头破血流,哪怕是被厚重的蹄铁践踏,只要没死,只要还能站起来,他们要挣扎着从泥泞的坑洼里爬起来,用手中的利刀短斧向骑兵的马蹄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