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在卢州大寨门前的是一面面巨大盾牌,每一面盾牌都一人多高,由百多斤重的精铁打着而成。那是专门用来防卫骑兵冲锋闯阵用的塔盾,每面盾牌都要两个士兵扶持,抵挡着前面战马的冲击力。
当战马和盾牌发出巨大碰撞,盾牌后面的士兵都是面带痛苦。轰鸣声,震颤着他们的双耳。
骑兵们拉起缰绳,用战马前蹄厚重的蹄铁敲击着盾阵,妄图击溃他们的防线。然而,配合在盾牌后面的长枪兵,手中五米多长的长枪飞快的穿刺着。他们整齐有序,他们不需要刻意的对准前面的战马,骑兵。
刺!收!再刺!再收!
如此重复着枯燥的动作,数排长枪,每一次整排刺出。
长枪收回,那锋锐的枪头鲜血淋漓。在每次集体刺出,必定带走几十条生命。
卢州大寨的营门,就向一条延伸到地狱的通道。
盾牌兵咬着牙,全身肌肉暴起,他们用着吃奶的力气,躬着身体,死命的抵挡着巨大的盾牌,不让他们被骑兵的马蹄踏倒。长枪兵门一轮轮刺出,雪州骑兵哀嚎着倒地。
死亡的人数越来越多,血,混在雨水之中,积在地面,仿佛一条鲜红的河流。
随着前面骑兵的死亡,后面的骑兵蜂拥攻上。没有人撤退,没有逃走,他们的目标,就是越过前面的盾墙,杀入大寨。
大群大群的骑兵成群成群地冲了上来,他们甲胄被雨水淋湿,他们的马刀在闪电划破长空的瞬间,闪烁着迫人的寒芒。
骑兵们从远处猛扑而来,狠狠的冲击着那坚固的盾墙,任由长枪刺穿胸膛。
一次,两次,三次,冲锋,再冲锋!
不过短短的瞬间,卢州大寨的门前丢了数百具尸体。然而,他们的牺牲没有白费。终于,随着一声猛烈的碰撞,一个英勇的骑兵被数把长枪刺穿,他的马蹄也踏倒了一面宽大的盾牌。
阵,破了……
卢州大寨的营口出现了一条宽大的裂缝,后面的骑兵蜂拥而上。踏过盾牌,穿过裂缝,高扬着马刀砍杀着那些躲在盾牌后面的士兵。
裂缝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盾牌倒下,无数的骑兵冲过盾墙,踏着倒地的盾牌,冲向枪阵。前排的骑兵用马刀挡下刺来的长枪,后面的兄弟则趁机砍杀着一排排紧握长枪的士兵。
击穿盾墙的骑兵们狞笑着对那些枪兵发出死亡的召唤。近身冲杀,五米的长枪没了盾牌的掩护,反而束手束脚起来。
随着雪州骑兵的砍杀,枪兵队伍炸开了。后排的士兵们丢下手中的长枪,哭着喊着向后方逃窜,雪州的骑兵毫不停顿地杀进去。
雷声隆隆,大雨磅礴,这群疯狂的骑兵,无情的屠夫在暴雨之中冲锋砍杀,但凡所到之处,都带起一片惨叫哀嚎,一片血海波涛。
残肢断臂在大营中随处可见,万千马蹄将跌倒的倒霉蛋踩成了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