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雪忙护住沈熹微,道:“沈姑娘只是实言相告,怎算不敬?”
萧谨眸光却灼灼的将沈熹微望着,始终不肯错开半分目光。
“为何?自我还朝归来,可曾做过令嫂嫂不悦之事?”
沈熹微如实说道:“民女既已出宫,便不想再与后宫之人多有牵扯,公主却紧缠民女不放,试问如此可算强求?”
“强求他人与不喜之人来往,如此公主可会愉悦?”
萧谨脸上温和的笑意瞬间散了个干干净净,他上赶着迎合的姑娘,竟然这般厌恶他。
“可我喜欢嫂嫂,想与嫂嫂相交,若是不缠着嫂嫂,只怕嫂嫂这辈子都不会多看我一眼吧?”
沈熹微指尖扭得死紧,活了两辈子,她还从未见过如萧谨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嫂嫂若是不愿我与你平等相交,那本宫便以权势来压人。”
说罢,他倏然攥住沈熹微细弱的手腕,“今日,本宫便命令你,随本宫共游上元灯会,若是拒绝,或是没得本宫允准之前偷偷逃走,便治你大不敬之罪。”
沈熹微闻言,恨得咬牙切齿。
不愧是王荇的女儿,当真是让人又厌恶又痛恨,却又滑不留手,让人半点法子没有。
林间雪悄悄插进来,道:“殿下,您用权势压人,也好歹讲个先来后到吧?”
“微微可是先允准我,今日只陪我一个人啊!”
萧谨笑眯眯地看向她,道:“哦?你也想本宫用权势来压你一压?”
林间雪倏然摇头,攥着剑柄的手却在簌簌发抖,恨不得不管不顾地拔剑与他大战三百个回合,出掉心口这口恶气才好。
她不说话,沈熹微也不能再拒绝,萧谨才满意一笑。
他抬手就要抚上沈熹微发顶,沈熹微厌恶地去躲,却被萧谨强硬地攥住了手臂,“别动,你发丝里有一瓣梨花。”
满园子的梨花白,便是有一两瓣洛樱缀在发丝间也正常。
沈熹微不习惯他的亲近,大家虽都是女子,可穿着男装的萧谨,却总给沈熹微一种,他本就是男子的错觉。
萧谨捏着那一瓣梨花丢掉,下一瞬,便自觉地搂上沈熹微香肩,道:“既然嫂嫂已准备好,我们这便出发吧?”
春日的落日很早,酉时更声才响过,长街上便有三三两两,微弱的灯光亮起。
沈熹微数次尝试想要甩开萧谨炙热地手,却都无济于事。
她越是挣扎,萧谨搂着她的手臂,便越来越紧。
街道两旁的灯笼花样很多,沈熹微却全然没有心情去欣赏,只蹙着眉,脸色难看的活像是遭人绑架的人质。
“嫂嫂可知,我在北狄的十年里,最想念的是什么?”
沈熹微别过脸去,看都不看他。
萧谨自顾自地说道:“是京都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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