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魔镜看得陷入惊愕，在它的世界观里无法得知系统这种存在，它只以为这是女巫的诅咒。

它冷静分析：

“你是什么时候中了女巫的诅咒？”

时姣模棱两可，“大约是有意识起，它就存在了。”

魔镜：“知道是哪个女巫吗？”

时姣：“不知道。”

“那你明天问我这个问题，我应该能给你答案。”魔镜很严肃。

这个女巫说不定会威胁到王后的生命。

如果王后死了，它不确定它还能不能找到一个更好的主人。

时姣觉得这残次品的局限性很明显。

每天只能问一个问题，她不问的话，它就无法回答或者无法去检索。

有点像是某度，用户不提出问题，它就无法说出用户想要的答案。

时姣应声后，魔镜又问：

“那，你这些年给我的亲吻，对我的赞美，也都是假的吗？”

时姣没说话，她实在觉得回答这个问题有点恶心。

更何况，受害者亲自说出口的事，远没有加害者当面做出来，更让人觉得有说服力。

所以，她当着魔镜的面将电击系统拆开，由它说出它强制她要走的剧情。

电击系统物理意义上的自爆没有成功。

但它又的确自爆成功了——

【你必须深爱你的国王丈夫、嫉妒并虐待你的继女白雪公主。】

【在白雪公主成年前，每天都必须问魔镜“谁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得到答案后，你必须将那个女人杀死。】

【白雪公主长大成为最美的女人后，你必须派猎人去追杀她。】

【得知白雪公主没有死亡后，你必须亲自带着毒苹果让白雪公主吞下。】

【最后恶毒的你，穿上永远脱不下来的红舞鞋走向永不停止的死亡。】

【你的死亡结局，是跳舞而死。】

魔镜确认了一件事：这个女巫的巫术一定很强大！

因为居然能设定出这么多的具体事件。

甚至还将它也算到了里面。

它有些恐惧，甚至隐隐后悔起了刚刚答应王后明天帮她寻找那个下了巫术的女巫的身份。

看出它的恐惧，时姣并没有为原本那个只存在于魔镜记忆里的王后而感到可悲。

她只知道她抓到了魔镜的一个缺点。

——它怕死、怕招惹会让它死亡的存在。

在此基础上，它才会和王后傲娇，会对王后留有感情。

有劣根性的东西，是最好掌控的。

甚至不需要她去花费精神力。

时姣贴心地开口：“那个女巫一定很强大，我希望你不会因此而受伤，所以我不会提出这个问题。”

魔镜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心虚愧疚。

时姣等着零点的到来，顺便信口胡说一些王后莫须有的被惩罚的事情。

魔镜从起初的怀疑，到渐渐的沉默，最后陷入自责的情绪中，一度恨不得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都告诉时姣。

零点的钟声被敲响，第二天的到来也就意味着时姣能问出一个新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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