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你刚才说什么?”
“没事没事。”李君羡笑着摆了摆手:“不是说去屋里坐坐嘛,正好陛下放了某半天休沐假,正好在这里落落脚。”
此时孙思邈已经听到风声,拿着药箱跑来,一见李斯文背上伤痕,捋着胡须长长松了口气。
刚才听家仆紧忙来报,他还以为是多么严重的伤势,鞋都没来及穿好...结果就这,他再晚来两步,伤口都结痂了!
李君羡一见到这位额发童颜的老道士,立马上前郑重拱手一礼:“末将李君羡,见过孙道长!”
以这位老神仙的地位,自己能当面知会一声,那是自己的福气,而且前两天自己手下锤水泥留下的暗伤,也是孙思邈亲自看过的,这份人情得认。
孙思邈含笑点头:“李将军戍卫中宫数年如一日,恪尽职守,一片赤诚,老道这些年常有耳闻,深感佩服。”
李君羡有些诧异,这位道长可是连陛下都视作上宾的当世药王,竟然知道自己一个马前卒的事迹...实在受宠若惊。
拘谨的搓了搓手,点头应道:“都是陛下垂青,算不得什么。”
本来还想再和孙思邈寒暄几句,但视角余光注意到一位青年,无论神情还是样貌,都神似当年的单雄信,不由的有些失神。
单鹰也注意到李君羡向自己投来的视线,稍作打量...方脸鹰目,沉思几息后便想起了这位身份,有些迟疑的上前几步,拱手做了一礼:
“单鹰见过叔父。”
兄弟遗孤的这份大礼,李君羡实在受之有愧,挪动脚步打算避开,却不想慢了一步。
苦笑着将单鹰扶起:“今日首次相认,某便唐突受下这礼,但以后见面不必如此。”
久居汤峪很少离开的单鹰,这还是除李绩外头一次见到,自己生父之前的战友,心焦询问下,竟然忘了来此的目的。
单婉娘回首看了眼正与李君羡交谈甚欢的大哥,虽然理解,但还是嗔怪的白了一眼,自己少爷还在这里躺着,你怎么敢在那边闲聊?
注意到单婉娘的视线,李君羡也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份卷轴,走来交给单婉娘:
“单姑娘,这是陛下特令言官记下的《起居注》,上面详细记载了二郎今日所言,你看看就明白了,不是陛下下手太狠,只是二郎所言...实在是活该!”
起居注是记载人君言行动的私人日记,设有专员记录,事无巨细,一式两份,另一份奉王命复而藏之。
李君羡手上的便是副卷,主要是向李斯文家眷表明一声——朕不是擅动私刑的那种人,你们知道了李斯文干了点什么,你们打的比朕还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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