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袍断义倒也不至于,但就这么放过他,天知道下次房遗爱还能整出什么大活。
如此想着,李斯文蹲下身去,拍了拍房遗爱的脸蛋:“诶...算了算了,某不是当事人,也没资格说你。”
冷漠忽视,总比痛心疾首一顿臭骂,更来的伤人。
在房遗爱一脸慌张的注视下,李斯文起身挥袖,吩咐侯杰几个:“把这家伙扒了衣裳,捆上荆条,押到车队那边给所有人磕头道歉!”
“但凡有一人不原谅...房遗爱你就给某跪那,就是跪到死,你也不许起来!”
秦怀道欲言又止,觉得李斯文这出有点太过了,但看着他一脸阴沉的模样,再想想自己刚才从鬼门关溜了一圈的经历,只得无奈叹了口气。
还是给房遗爱一个教训吧,要不然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而房遗爱听到李斯文还愿意惩罚他,悬在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他是真害怕李斯文动怒,一气之下和他割袍断义。
在地上等了会儿,还不见侯杰几人上前,担心李斯文收回惩罚的房遗爱,赶紧催促道:“侯二,快点动手啊,难不成还要某求你!”
还在那里担心的侯杰一听这话,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得,怎么你这个挨罚的比某这个处罚的好心急...”
扶起房遗爱的同时注意到他看向李斯文的模样,顿时也明白了房遗爱的担心,无奈的拍了拍他肩膀,劝道:
“你也别怪二郎心狠,主要是你这次犯的错误太过了!”
房遗爱紧绷笑脸,重重点头:“某知道,某甘愿受罚!”
见他没心生埋怨,侯杰松了口气,便准备带着房遗爱去车队那里道歉。
“等等!”
房遗爱提了口气,眼巴巴的看向李斯文,不清楚他叫住自己,是想反悔,还是觉得处罚太轻了?
“诶...先给他找个御医上药,看完伤口没问题了再去给人家道歉。”
房遗爱突然破涕为笑:“嗯!”
而后拽着侯杰大步朝骊山宫殿走去,皇帝这几天在骊山办公,随行都带着太医,也正好方便他看伤口。
直到现在仍心有余悸的秦怀道叹了口气,拉着程处弼将马车中的铁罐子一一拿出来,这才看向李斯文:
“二郎,这铁罐子正如王小虎所说,只是一人头大小的陶罐,就能将山坡夷为平地?”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秦怀道实在想象不到,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玩意儿,威力能这么大。
“怎么,你还不信是吧?”
李斯文挥了挥手,示意秦怀道走上前,接过了他怀里的铁罐子,将之安放到石台上方,提前规划好的一处起爆点。
刚要取出火折子,李斯文却突然动作一停,他是不是要提前知会李二陛下一声,万一这铁罐子爆炸,那声响可谓是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