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砚瞬间懂了她的意思。
目光移向她葱白纤细,却明显僵硬的手指,那股压下的愧疚情绪顷刻间扑面而来,心脏重锤狠狠砸了一下,闷痛感袭来。
面上也没了同她调侃之色,恢复正经,眸底冷戾冰霜汇聚,刺骨寒意渗出,密密麻麻地疼。
很快,在玉晚满是愤恨的眼中,他任由她的人递上铁链,牢牢束住手脚,锁入行宫暗室。
最初那一日,他主动要求受拶刑。
玉晚岂会有不应之理,当即派人满足他,亲自前去观望。
“公主,他看样子像是不行了,要不要先停手?”银鸢蹙眉,摄政王身上有旧伤。
才一遍就已痛到抽搐。
玉晚喝了口热茶:“王爷还受得住吗?受不住就求我,兴许我一高兴,愿意叫他们给你缓一缓呢?”
她眉眼上扬,唇角弯弯。
像极了话本里的恶女。
“……晚晚当时,也是这般痛吗?”尉迟砚自愿入牢笼,面色苍白虚弱无力抬头看她。
直至噬骨穿心,他才知她的痛。
他什么不能忍,可一想到她也受过这种十指连心之痛,心脏疼得开始滴血,一阵阵抽疼。
玉晚想起过去受刑,重重搁下茶盏:“看来力道不够重,王爷都变成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还有力气说话!”
她怒而起身,叫人加重力道,旋即转身出去,懒得多看他一眼。
第二日,玉晚兴致缺缺,怕他一个不慎真弄死了,叫秦之夏给他弄了药,顺便把打造好的笼子搬入暗室,把人锁了进去。
铁笼不大,甚至算得上狭小,仅能容纳他一人,但凡想躺下睡个觉,也得屈着腿。
尉迟砚本就有伤在身,一番折磨下来,已是难受万分,出气多进气少,接连昏迷好几日。
可他依然没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