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冬月和陈淑婷，两个人坐在人群中互相看了个对眼，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又挪开了目光。

“海棠，你确定咱们私人定制的这批衣服要用云锦？咱们上次用云锦，那完全就是宣传效果需要，而且当时那个单位出席的又是那么重大的场合，并且他们的数量也不算太多，那么贵的布料，用了也就用了，但这一次可是有四十家单位呢，那少说也有几百号人，你确定咱们还是用这么贵的布料吗？”

赵婷芳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总觉得这是亏本买卖。

旁边的人也跟着提出了异议，“我们今天也大概打听了一下他们那边的口风，哪怕是经费最充足的单位，也不会在采购制服方面花太多的钱，我觉得以他们给出的价格，应该是买不到云锦的。”

“对啊，这要是不太多，咱们还可以贴一点，可那么多家单位，而且每家都是两季制服起订，这么算下来成本可不低啊，我觉得他们出不起这个价格。”

一说起这个，大家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他们当然也想用好的布料，但毕竟是做生意，成本太高，那就是在压缩工作室的生存空间，而且大家忙前忙后也不容易，总不能到头来还倒贴吧。

这一次叶海棠没有松口，“咱们就用云锦，至于价格方面，我会再去跟生产商谈的，尽量拿一个公道的价格吧。”

话到此处，底下的人自然也是不好反驳，大家都知道叶海棠的能力，既然叶海棠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有她的道理。

就在叶海棠说这个话的时候，门外突然多了一抹黑色的身影。

叶海棠的余光瞥到了，但也不知道是出于何种缘故，她只是默默收回了目光，随后又说起了云锦的事情。

等会议结束，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

大家各自散去，

陈淑婷和冬月一直跟在叶海棠的身后。

叶海棠看他们两个几度欲言又止，到头来还是没有说什么。

只是到了宿舍楼下的时候，叶海棠冲着身后的人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去打个电话，待会儿就回来。”

冬月和陈淑婷咽下了想问的话，先一步转身回了宿舍。

叶海棠目送他们离开之后才来了电话亭。

或许是刚刚开学的缘故，电话亭的人不多，叶海棠没有排队，直接就打通了厂子里的电话。

不出意外，张厂长这个时候还在厂子里盯着生产。

“海棠，是你吗？”

叶海棠给张厂长打过几次电话，张厂长几乎把学校每个电话亭的电话都给记了下来。

叶海棠回头看了一下四周，这才冲着那边开口。

“厂长，是我，你这么晚了还在厂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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