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到底是谁家的孩子,是有意把我丢在了王屋山,还是无意之中失散的,他们准备慢慢打听。
可是,几年过去了,对上述情况还是一无所知,也没有人来寻找我。这样,我养父养母就把我当作亲生儿子一样对待。
后来一直省吃俭用,让我读完了小学、初中、高中,直至我参加工作。由于他们不知道我的真实生日,就把发现我那天定为我的生日。我的真实出生年月与户口薄上登记的,可能会相差一年左右。
我自参加工作之后,每年都要抽时间看望养父母,把我一部分工资交给他们,直至六年前我养父母相继去世,我才停止了对他们的赡养。
至于我的亲生父母是谁?我一直没有找过,因为我从内心已把养父母当作了我的亲生父母。
所以我很赞同一种观点,就是感情的培养主要不在于血缘,而在于养育。
刚才雨菡问到,我与李洪流家是不是有血缘关系,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这事雨菡就别再操心了,你在法国应该专心学习。如果从案情需要考虑,小虎有空时可以查一查,查得清查不清都没什么关系。
叶雨菡听了父亲的叙述,说:“爸,这就是您的不对了,这么多年,您的出生这样重要的事不告诉我也罢了,总应该对小韵说呀。要是我今天不问,您准备一辈子瞒着我们吗?”
薛祺坤说:“也不会一辈子瞒着,我本准备等你从法国读研毕业回国后告诉你们,今天你既然提到,我就提前说了。
对于血统论,我一直是持否定态度的。中国的封建社会很重血统,‘**’时期很重血统,欧洲国家在封建统治结束前后也很重血统,英国现在还有所谓的贵族学校等名称。
其实,血统不由自已选择,高贵也罢,低贱也罢,只代表一段历史,重要的是自己的选择、坚持和努力。
从这个意义上说,我觉得萨特的存在主义更为理性和智性。”
叶雨菡说:“爸,我原来一直以为萨特的存在主义只对我们这代人有影响,想不到您也会对它推崇,从这个角度说,我们真的是同志了。”
张小虎插话道:“雨菡你这丫头有时候说话就是没轻没重,知道点存在主义的常识,就敢与爸称同志了?还不快问问爸的养父养母还有什么亲近的后人?”
薛祺坤说:“雨菡这种实话实说的性格我喜欢。她对萨特存在主义可能是真的推崇,而我不是推崇,只是批判性地接受他的部分观点,主要是有关人生选择方面的。
至于我的养父养母,他们并没有留下其他后人,因为他们自己没有生下孩子。
他们临终前托付我的只有一人,就是薛明义的弟弟薛明智的儿子薛守山。他从警校大专毕业后分配到帝陵县公安局派出所工作,听说三年前被提拔为所长。
这两年我家里乱成一团,他自己也可能遇到了什么事情,与我的联系就很少了。”
张小虎说:“这个人我有过接触,人很机灵,原来是王屋山派出所所长,最近已被提为县公安局副局长。我有空去拜访一下他吧。”
叶雨菡说:“师傅,你带我一起去好吗?我也许能从他那里知道一些爸小时候的趣事呢。”
张小虎说:“带你去不是不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不得对我发号施令,更不许问人家不愿回答的问题。”
叶雨菡做了一个鬼脸:“遵命,师傅!”
薛祺坤被他俩逗得脸上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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