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赵旺生不管是怎么死的,你们公安局都有一定的责任。让公安局出一笔抚恤金,给他的亲人安抚一下,这事也就过去了。”李新阳说。
殷骏听得明白,像李新阳这个级别这个层次的人,决不会为一个赵旺生而大费周折,让局里出一笔恤金,表面上是安慰其亲人,而暗中的意思是向李家认个错,这也不算过分,因此殷骏爽快地答应了。
“第二件事,我想问一下周亚光这个同志表现怎样?”
殷骏说:“表现很好,可以说是德才兼备。”
李新阳马上接上了茬:“既然如此,那就得重用嘛,他当一个县公安局局长应该够格吧?我是说马上,而不是说将来。”
殷骏说:“这事有点难办,因为人事上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再说,他当公安局局长,赵龙宝怎么办?”
李新阳说:“你的话没错,重大人事问题的确需要党委集体讨论,不是y把手一个人拍板,那只是原则或规定,只是对一般地区和单位,但在焦尾县这个特殊地区就不同了。
你在那里当了十年y把手,你的建议谁敢反对?况且,我又不是让周亚光高配成副县长兼公安局局长,仅是一个公安局局长,由县里决定就行,无需报江河市市委。
至于这个赵龙宝,在公安局局长的位置上已经干了七年,按规定早就要交流出去了,你在县里给他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还会没有办吗?”
对李新阳的这个建议,殷骏也听明白了:他就是想用周亚光来取代赵龙宝,从而控制县公安局并阻止涉及李家案子的调查。这有点过分,但情有可愿。
因为自己并不愿深度卷入这些案子之中,再者,有关赵龙宝的交流,不久前江河市公安局局长韦甫雄也提过,不如趁这个机会将他调住县政法委书记,统领政法系统,这样,他对公安局的影响力不会降低。
再把刑侦大队长郭德刚提起来当副局长,周亚光要想在短期内培植自己的势力也很不容易。这应该是自己与李新阳比较大的筹码交换吧。想到这里,他也签应了李新阳的要求。
李新阳对殷骏你表态非常满意,接着说:“这第三件事,其实也不是我该管的事,我先问一下,王守土死后,你们县公安局为什么要通缉王守财?”
殷骏说:“这不是我们县公安局的主意,而是江河市公安局的决定,我们能抗命吗?至于王守财是不是杀人疑犯,现在也没有证据,所以也说不清楚。”
李新阳道:“连你这个当过县公安局局长的人也认为既没有证据也说不清楚,那为什么还要浪费大量的人力和财力呢?”
对李新阳的这个疑问,殷骏也听明白了:像他这种级别和层次的人,决不会直接叫我们保护疑犯王守财,而只是发了个疑问,而这个疑问的真实意向,就是要我们用巧妙的方法保护王守财,因为一旦抓住王守财,对李家势力的威胁不可小觑。这个意向有点可怕,但作为最后的交易筹码,自己也可以勉强答应。
到目前为止,李新阳所直接或间接提出的交换筹码殷骏都是可以承受的,但如果他再提出更苛刻的条件,殷骏就准备摔杯了。
因此,他耐住性子问道:“李省长,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李新阳陪殷骏喝了口茶,笑容满面地说:“殷书记,说吩咐就见外了,我今天见父母官时顺便问了问有关情况,这些本来都是你的事,我只是关心一下而已。今天没有吩咐,今后也不会有吩咐。
你要是相信我的话,今后我俩可以多联系、多沟通,行吗?最后我要给你纠正一点,以后不要叫我省长,而是李副省长。”
殷骏凭经验知道这是在下逐客令了,站起来整了整衣服,说:“省长如此亲民,民哪能不知好歹呢?”
李新阳也随即站了起来,握着殷骏的手说::“你可不是民,是个官,是我的父母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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