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园说:‘汉材科技的股票有,只有几千手,股票下跌利害时,想稳住股价,就从田野那里借了几百万,想阻击一下,钱少了,根本不起作用,没有阻挡住股票下跌’。
小虎说:‘整个大盘下跌是趋势,妳看这几天,一天有几百只股跌停,真是排山倒海呀!,下跌的洪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忘,妳那几百万,真是杯水车薪,起不了作用’。
何胜利坐在角落里,他听在说汉材科技的股票,他听差了,他想:是不是想增持这只股票呀?如果把股价抬起来,他就平不了仓,就万事大吉了,这既省事,也用不了多少钱,想到这里,他马上激动起来,他站起来大笑。
何胜利的这个突然举动,把大家都搞蒙了,大家睁大眼看着他很角落里走过来,‘哈哈、哈哈!’。他走过去握着小虎的手说:‘哈哈,小虎,我就知道你会帮我,只要把股价撑起来,他就没有理由卖’。
赵云书就过去拉他,要他坐好;小虎继续说:‘后天,把汉材科技的股票抛出去,量要先小后大,最后把他钉在跌停板,股价早就腰斩了,再打几个跌停,就成了垃圾股,投资公司还能留它?’。
听到这里,胜利额头上的青筋,马上暴突起来了,他站起来,蹿到小虎面前,一把揪着小虎的衣领,他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可不能落井下石,你们不能落井下石’。喊完了他就‘呜!呜!’地大哭起来。
赵云书过去,扬起手就要扇他,小虎连忙拉着他的手,叫田野把胜利叔架走,虎爸在后面喊:‘把他捆在椅子上,疯了’。
小虎对虎爸说:‘你可不能动手,你知道,范进中了举,高兴得疯了,他老丈人给了他一巴掌,才把他打醒过来,你知道后果吗?,范进是文曲星下凡,打了他,胡屠戶的手,疼得要死,胜利叔、也是个人物,你打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大姨婆生气了,她说:‘都到这份上了,你们还有心情闹,云书,是不是不是你的事儿,你就可以这样啊!’。
赵云书不敢吭气儿了,小虎就继续说:‘把股价打下去,我们去买回股权,只能随行就市,往下打一个跌停,就可以省几千万;第二步,实际上,与第一步同时进行,就是把春桥科技这只股票,全部卖了,拿去还高利贷,有一个多亿的缺口,我想办法补上’。
田园园有疑问,她问:‘你把股价打下去,人家不卖怎么办?’。小虎说:‘那就让他捏着,股市一熊就是五六年,就要套他五六年,如果现在套了现,有这些钱,还不知道要赚回多少呢!,现在借债的是大爷,债权人反而成了孙子,他愿意当孙子,就让他在地上趴上几年’。
对于小虎的话,大家都感到惊愕,不理解他的这一番操作;铃铃说:‘照说,你借了人家的钱,应该全款还上,还要加利息,你现在把股价打下去,投资公司就要蚀本了,他就那么傻’。
小虎说:‘按说,他是不会亏的,他把股权卖了,达不到贷款数额加利息,不足部分,应该向借贷方讨要,我们控制它,不要叫他亏大了,利息肯定要剥掉,本金再扣他几千万,叫他以后,没法索讨,现在经济纠纷多了’。
他问田园园:‘阿姨妳在银行工作过,妳看银行,不知有多少坏账、烂账,收不回来,最后都被核消了’。
虎爸说:‘这个投资公司很坏,给我们的利息,和银行差不多,一般来说,应该在百分之二十,他为什么低呢?,主要就是看我们人傻,他用低利率,来勾引我们上钩,到股市去为大资金接盘,两家是一伙的,狼狈为奸,大资金就在你们去的那个证券营业部,因为,春桥科技这只股票,大部分都在这个营业部成交,这只股票,开始上市时,大资金就开始收集筹码,上市第一天,就涨了一倍,大资金收集的筹码不够,所以以后就在四十多块震荡,等收集到了三分之一的筹码,突然工厂遇到大火,把厂子烧了,股价就往下跌,那时大盘正在往上涨,所以它下跌还不利害,成交量也小,没有人接盘,这个时候,他们就放风,说新厂就要修好,产能要扩大五六倍,效益也要提升五六倍,人家知道你们有钱,公司也上市了,就找你们去接盘,没钱,我跟你找投资公司贷,利息也不高,就这样,把你们引进去了,在十五块到二十块块之间,承接了他三分之一的筹码;现在必须把春桥科技这只股票卖掉,有两个理由,第一,他现在股价在八九块,离底部还远,现在卖掉,可以减少损失,第二,我们去拿高利贷,必须尽快归还,借四个亿,光一天的利息,就上百万,争取早日还上’。
龙妹说‘春桥科技确实不错,我们都考察过了,就快修好了’。
小虎说:‘春桥科技,据我了解,他属于化工类,厂房不是主要的,主要是设备,好多设备都要外面,生产大型成套设备,需要重新设计,生产这套设备,更需要时间,两年是要的,我们修楼房,周期是十八个月,你一个大型的化工厂,没有两年,怕是不行,在这两年里,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比如说,市场起了变化,变成供过于求,价格下来了,你产能越大,亏得越多,你切不可,把以后当现在,在工厂没修好以前,你的股价起不来,谈不上赚钱,现在大盘在猛跌,这只股票的股价高了,还要往下跌,大概要跌到四五块钱,弄不好,要跌到两三块,一个被烧得光光的工厂,只有你们才看好他,所以,现在要卖了,不要心疼’。
虎爸对小虎说:‘我看钱还差一点,怎么办?’。小虎说:‘我看差不多,把白丽丽和刘二哥的股票也卖了,就差不多了,争取三天卖完吧!,现在就看有没有人接盘,就怕没人接盘,无量下跌,打到跌停是肯定的,就怕成交量上不去’。
虎爸说:‘卖人家白丽丽和刘二的股票,怕不合适吧?’。小虎说:‘现在是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要不,把秋香和秋菊的股票,给他两个换了,他们要钱也行,要股票也行’。
在里屋坐着的秋香,她听到了,就出来吼小虎:‘啊,不是你的钱不心疼,我们挣几个小钱儿容易吗?’。虎爸笑了,他说:‘你看,一触及个人利益,就跳起来,以后还可以还你嘛!’。秋香问:‘谁还呀?’。虎爸说:‘冤有头,债有主,当然是谁亏了谁还’。
龙妹说:‘啊,股权买回来了,胜利没有事儿了,他还赚得到股市来潇洒了一把’。大姨婆说:‘现在股权还没有买回来呢!,就在家里吵了,以后再说,反正你不会吃亏’。
铃铃说:‘大姑妈,上次云书他们在北京成立基金,连刚到北京的张淑英都有份,就是没有想到大姑、二姑,连白小姐都有份,云书和小虎他们都来了,你可要去讨个公道’。
龙妹也借机扇风点火,她说:‘你看人家白小姐多漂亮,你要比的过她,早就请妳进基金了’。
虎爸笑着说:妳六十多了,还风韵犹存,但是,岁月不饶人呀,我建议妳去整容,整了容,下次,我一定把你的名字放在前头’。
大姨婆生气了,她说:‘事儿还没完呢!,不是自己的事儿,是吧!’。
小虎问姨婆:‘明天谁操盘呀?’。大姨婆说:‘我们这里的股票,都是园园管着,由她来操盘’。园园说:‘一个人不够,又要买、又是卖的,怎么也得两个人?’。
园园问龙妹:‘嫂子,妳能不能来操盘呀?’。龙妹说:‘下次叫我进基金,我就来’。云书问:‘会不会哟?’。园园说:‘那有什么会不会的?,一看就会了’。虎爸说:‘那好,明天早点来,表现好点,我在小虎面前美言几句,下次成立基金,把你放在第一名’。
问题的解决,似乎有了点眉目,大姨婆沉思了一会,她若有所思,自言自语:‘看还有什么问题?’。几十年的党务工作,使她做事审慎周密,她问小虎:‘你看还有什么问题没有,尤其是政策法规方面!’。
云书说:‘照说,锁定的股票,是不能抵押的,也就是胜利胆子大,为了发财,就不顾一切了’。小虎说:‘锁定的股票,是可以抵押的,商品社会嘛!,一般来说,只要是有价值的商品,都可拿来做抵押,他只不过最近这两年禁售,前些时候,美国有个公司来推销月球地皮的,那真是镜中花、水中月,都可以拿当商品出售,另外,做期货,石油还没开採出来,还埋在地下呢!,还不是提前卖了,还有融资融券…’。
说到这里,他问大姨婆说:‘胜利叔抵押股权,报告没有,证券公司那是要记录在案的,还要发公告’。大姨婆就叫园园去问,她说:‘哦!还要报告,这又不是什么好事!’。
云书说:‘正因为这样,才需要报告呢!,哦!,你公司刚上市,就去抵押贷款,人家就怀疑,公司高管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公司经营是不是正常啊!,也许还要影响股价的波动’。
田园园问了回来报告,‘妈,他说没有报告’。云书听了,火冒三丈,他站起来指着门说:‘你看你看,胆子大不,一天像做贼一样’。大姨婆有些焦急,他问小虎:‘那咋办呀!’。
小虎说:‘现在被动了,罚款呢!,也许不至于,但是证监会是要谴责的,那就名誉扫地,要为人唾弃;还是做老实人吧!现在去报告也不晚,只说不懂法规,我想会得到谅解的’。
龙妹说:‘他不谅解又怎么样,人家该卖你的股权,还不是照卖不误’;小虎说:‘股权既然锁定了,是记录在股票登记公司的,动不得,所以不能平仓,那股权,实际上还登记在何胜利名下’。龙妹说:‘你说不能卖,人家现在不是一样卖吗!’。
云书说:‘卖啥?,是锁上的,现在股权还是登记在何胜利名下,他拿不出来,没法进行交易’。小虎说:‘如果是解禁的股票,到了平仓线,他是可以卖的,如果是锁定的股票,你就不能卖,也卖不了,因为是锁定的’。
铃铃问:‘人家现在不是要卖吗?’。小虎说:‘所谓买卖,是有买的,有卖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才做得成买卖,现在那货锁在人家保险柜里,两三年拿不出来,怎么办呢!,投资公司只能是要求借贷方再增加点抵押股票或者增加其他担保,他们没有走这一步,可能是对胜利叔没有信心,认为抄股亏了,再也还不起贷款,所以就要把股权转移出去,也可能是缺钱,需要变现’。
园园说:‘那就是他们不对咯!,你要增加抵押或者增加他其担保也可以,知道平不了仓,也要卖给外人’。小虎说:‘他们绕过了那些法规,证券法担保法都有规定,我不能平仓,就来个所有权转移,那也好,我们顺势而为,就把他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