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在一块,自有她们的话题,秋香接着说:‘这次汪一凡动手术,要把腿骨上的坏骨头去掉,要先把肉剝开,露出骨头,才能把坏骨头去掉,哎呦,没有两下子可不行呀!’。
过医生交完钱回来,就跟着她们逛商场,婷婷要买发夹,她选好了,就要去交钱去,过医生说:‘我去交吧!’。秋香连忙拉住他,等婷婷走了,才对他说:‘你当是aa制呀!,这个不能隨便替她交,除非你们是特殊关系’。
过医生问:‘那为什么吃饭,要抢着买单呢?’。秋香说:‘吃饭,是谁请客谁买单?。过医生问:‘我们到外边去玩,凑一块儿了,去吃饭,谁买单呢?’。
秋菊说:‘一般是经济好的,收入高的去买单,或者心情好的,主动买单’。过医生说:‘如果我们现在到饭馆去吃饭,是不是应该我来买单呀?’。秋香说:‘是,因为你心情不错’。
婷婷回来了,出了百货公司就往回走,过医生也真是的,他也不避讳,就跟着婷婷,婷婷在前走,他就跟到前边,婷婷在后走,他又跟到后面,婷婷甩不掉他,秋香秋菊只是笑。
回到家里,婷婷坐在堂屋,过医生就陪着她坐着,秋香她妈、还给两个人倒了茶,虎哥在厨房看了,他对秋香说:‘这呆子真有点呆呢!’。
秋菊说:‘哥,你老是呆子呆子的,不好吧!,过医生挺好的,要模样有模样,要技术有技术,还是博士,我们这里还没有过博士呢!’。
虎哥笑道:‘他有今天,还不是我修理的,妳看他那头,理得怎样?,精神多了吧!,今天买的衣服很相配,简直像是换了个人’。
虎哥走进堂屋,见过医生傻呆呆地看着婷婷,婷婷把头转过去,看着街上,只当是没看见,虎哥用手在过医生眼前晃了晃,过医生才把头转过来,他看着虎哥,苦笑着,一脸的尴尬。
虎哥把过医生的手机要过来,对着婷婷,就叫了她一声,婷婷刚转过身来,虎哥卡嚓的一声,就给她照了一张相。
婷婷大怒,她就大声叫秋香姐,秋香不知出了什么事儿?,赶快出来,她问婷婷:‘怎么啦?’。婷婷说:‘虎哥乱给我照相呢!’。
秋香笑道:‘照就照呗,你模样好,还不让人照’。虎哥说:‘我就这点儿遗憾,长差了,没有人看我,也没有人给我照相’。
秋香她妈在厨房喊:‘你们去叫秋菊他爷爷来嘛!’。秋菊走后,陈明亮回来了,看是几个生人,他没有说话,虎哥就忙着给他介绍,‘这是过医生,这是周婷婷’。虎哥问:‘你听说了什么?,就赶着回来了’。陈明亮是一头雾水,他说:‘我知道啥?’。
虎哥说:‘我们打了一头野猪,三百多斤呢!,肉昨天就炖好了,你那么远,是不是都闻到香味儿了’。陈明亮说:‘我哪知道,赶上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野猪不能打呢!’。秋香说:‘没有明文规定,要伤人呢!,照打不误,是人重要还是野猪重要啊?’。
虎哥说:‘野猪祸害庄稼,生一窝就十多只,不打牠就收不了粮食’。秋香她妈出来说:‘你是公家的人,又没有卖给公家,就要结婚了,奶奶老了,我年纪也大了,就靠秋菊一个人,你们就那么忙?,星期天都不休息’。
秋香说:‘这不是回来了吗?,还说他,吃饭吃饭,菜还是那几样,把酒拿出来’。
秋菊和她爷爷来了,吃饭的确时候,明亮问秋香:‘说小虎病了?’。秋香点点头,奶奶就问秋香:‘什么病呀?,我说呢!,又黑又瘦’。秋香说:‘神经病’。听她这么说,大家都愣住了。
秋菊忙说:‘没病,没病,你们不要听她胡说’。秋香说:‘人为财生,鸟为食亡,说得不错,小虎一天就尽想赚钱,半夜还大喊大叫,什么杀了,甩了的,把我们都吵醒了,一天茶不思,饭不想,尽想着他的股票,那人还能不瘦?’。
虎哥笑道:‘江抗叔叫我杀猪,猪有三百多斤,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能不想吗?,晚上说两句梦话,这与股票有什么关系?’。
秋香说:‘你说甩了,不是说股票吗?’。虎哥说:‘现在把我的手机都收了,还要怎样?,这次出了货,我以后不做了’。
奶奶问:‘那以后就不做了!’。虎哥说:‘说是这么说’。他叹了口气,他说:‘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就说胜利叔吧!,他找我来投资,把钱拿走了,办起了公司,可我却落下了骂名,说我傻,哦,办起了公司,胜利叔风光啦,我出了钱,反而成了傻子,这次到北京,又来借钱,我又当了一回傻子’。
奶奶说:‘那以后就不借给他了嘛!’。小虎说:‘奶奶,胜利叔可是你女婿?,等他来了,你当面给他说,妍婷婶是秋香她姑,哎呦,他们是一条心,我们的底、他们摸得清楚,没有一个反对我借钱的’。
秋香说:‘哦!借你几个钱,就像割你身上的肉,哦!都是亲戚,亲不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呢!,不说了,喝酒,喝酒’。大家喝了一杯酒,秋香又说:‘花了那么多钱,买了茅台,当着大家的面儿,说是假酒,你自己说说,傻不傻’。
虎哥说:‘我只是说淡了,是倒出了一半,留一半,再加进去遵义那边的酒,就没有那么香了,我喝得出来’。秋菊说:‘遇到这种情况,你应该不吭气儿,心里明白就行了,哪有拿坏事儿出来宣扬的呢!’。
虎哥说:‘妳说得对,我就是太老实了,如果什么事儿都闷在心里,我看事情就难了’。奶奶说:‘我还不知道!,胜利又向你借钱了呢!,他来了,我要好好问问’。
小虎说:‘这个炒股,跟赌博,吸毒差不多,有瘾呢!,不好戒,不是说,说不炒了就不炒了;我有几年没炒了,去年,大家一定要我重出江湖,我才出来的,今年要收山也可以,不过,有时也是身不由己呀!,就说胜利叔吧!,陷进去了,就出不来了,我看,他还得来找我借钱’。
秋香说:‘他们的公司不是上市了吗?,他有钱、还一毛不拔’。虎哥笑道:‘他那钱,是镜中花,水中月,看得着摸不着’。
秋菊说:‘不会吧!,胜利叔那么精明的人…’。虎哥说:‘公司上市了,可是大股东和高管的原始股要锁三年,不得套现’。
秋香说:‘那到银行贷点不行,我有股票,还怕人家不借给你?’。
虎哥说:‘他不干,说公司刚上市,就去抵押股票,影响不好,他想身边有个大财主,何必舍近求远呢!,我看那只股票的k线图,他进去就被套住了,套得不深,现在赚钱的美梦破灭了,借的是高利贷,两千万,过两年就要还四千万喽!利率是多少忘了,那可是利滚利,可不得了’。
秋香问:‘那钱不是你借给他的?’。虎哥说:‘这次我吸取了教训,我一口咬定没钱,我只给他做保,去借高利贷,这是当着何爷爷说的’。秋菊说:‘这个不像你办事的作风,既然你担保,最后还不是你的事儿啊!’。
虎哥说:‘你说对了,是这样,不过,借的是投资公司的,是高利贷,至少在他心里,有点压力吧!,但据我观察,他没有压力,可能是胜券在握,这次被套住了,我估计他还要来找我’。
秋香问:‘他还要投呀?’。虎哥说:‘输红了眼,就是这样’。秋香说:‘遇到这种情况,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虎哥摇摇头,他说:‘没有办法,股市的涨跌,有它自己的规律,第一,要冷静观察分析,看看再说,首先、要到底部、企稳了再进入,急不得,他就是有点儿急了,第二,就是进价高了,在底部再补仓,摊低成本,遇到反弹,到你的成本线,就出来;第三,如果资金多,在熊市、是以资金为王,靠资金的实力拉起来,择机而出,具体操作,也要依具体情况而定,他这只股票,是被错杀的,拿到手里,再过一两年,总是会起来的,是金子,总是要发光的吧?’。
大家都在吃菜喝酒,只听虎哥在说,奶奶说:‘小虎,你可要帮他,胜利是精明,年轻时,也精明不过你爸,现在,我看也精明不过你’。
小虎说:‘奶奶,你可不能高看我爸,抬举我,这两年我叫胜利叔玩得溜溜转,说大姨婆没有房子住,就把我和我爸哄到汉口去,每家都买了房,哦,还有,说婶儿的翡翠首饰给了何奶奶了,结果家家都要给首饰,不能偏心’。
秋香说:‘那首饰的保险箱是大姐打开的,不要什么事儿、都安在我姑父头上’。虎哥说:‘我现在才发现,你和你姑妈的关系紧呢!,还有龙婶,你们串到一块,我们的一举一动,你们都看得清清楚楚,龙婶怕不给她买房子,还把龙爷爷搬到汉口去了,就是你们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