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没有打动王跃进,他又说起了美好的未来,他说:‘公司赚了钱,补助农业,发展旅游休闲农业,我们要重修观音阁,真正使它富丽堂皇,菩萨要到福建去请,中间院坝立一尊一丈多高的观音菩萨,一手拿宝瓶,一手拿柳枝,还要刷上金粉;梯子岩山上,要实现退耕还林,种栗子,种核桃,种花椒,把梯子岩变成花果山,发展科技示范农业,把大块的地,修玻璃连栋温室,以后把住家,都集中到坳口这边来,修连排的别墅,用上电,通了水,真正建成社会主义新农村…’
玉琳阿姨不爱听,她说:‘你尽说些,超现实的疯话…,’。何爷爷说:‘小虎说得有道理呢!’。黄玉琳说:‘你不是不知道!这个农民,不是你请他来、他就来的’。虎哥笑道:‘我有办法’。
黄玉琳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她说:‘你说得容易’。虎哥说:‘修别墅,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用上自来水,冲水的厕所,用热水器洗澡,山上的大路小路,路面儿都硬化,不是水泥的就是沥青的,下雨天吃喝拉撒都在屋里,出门去,脚都不粘泥,这么好的条件,你看他来不来?’。
黄玉琳说:‘你修呀!’。小虎说:‘我不是说了,以工养农吗?有个企业家,他就给全村的农戶,都修了别墅,我想,还是他们经过自己的奋斗,实现这个愿望比较好,我只是想,给他们艰苦奋斗,提供一个平台,其实也花不了多少钱,把围墙那块地,盖成连排的玻璃温室,冬天种蔬菜,一年种他六七茬,现在我们只种两三茬,就那二十亩地,那耕地、等于扩大了两三倍,就可以养活我们山上的人’。
玉琳阿姨说:‘你怎么不多种点呀!,种他十茬!’。小虎说:‘你看你看,不相信不是,以色列,知道吧!,就是中东那个以色列,人家一年就是种十茬,阿姨,你要不信?你就到网上去看,人家在沙漠里,一点儿也不愁吃穿:春节前后,你知道草莓多少钱一斤呀?,要几十块呢!’。
玉琳阿姨说:‘谁买呀?,是不是得了癌症,非要吃那个不可?’。虎哥说:‘真是的,妳想,要死了,他提出来想吃草莓,你给不给他买?,现在有钱了,过年了,来一箱很正常,提回去送丈母娘,家里老人病了,住在医院里,一百块钱给她买一束花,所以,北京三甲医院,里头都有花店,你们这里工资低,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不到深圳,不知道钱少;不要说深圳了,我那里的泥水匠,顶级的,一个月就是一万多,人家那个技术,你不佩服不行呀,同样是抹墙,人家几下就磨平了,任你检查,拿一把直尺,横着量是平的,竖着量也是平的,人家那技术就值一万,收入多了怎么办?,就要消费,所以像草莓这些东西,有的是人消费;我们那二十亩地,如果种一茬草莓,产量按低的算,每亩两千斤,可收四万斤,价钱也按低的算,十块一斤,就是四十万’。
说起新农村的美好未来,小虎收不住了,他继续叙说美好的遐想:‘观音阁修好了,善男信女少都要来朝拜,退休的旅游的,要来山上休闲,在山上修个招待所,五十块一天,管吃管住,到了秋天,满山的瓜果,组织采摘旅游,组织自助野餐,你把核桃栗子花椒打下来,我只收你半价,这就把旅游搞起来了’。
他说:‘再过一段时间,就到了春天,满山的果树都开了花,那是什么景象?一去二三里,不见有人家,楼台有一座,满山都是花,使人感到,不到梯子岩,是人生最大的遗憾’。
玉琳阿姨问王跃进:‘如何?,来不来?,你要有个明确的答复’。王跃进笑道:‘算了算了,这铁饭碗砸就砸了吧,明天我就回去辞了工作,今天是星期四,估计要到下星期二才能回来’。
大家拍手表示欢迎,虎哥说:‘行,行,只是打工的都要陆续走了,你走吧!,你走了,我来负责招人’。
焦老师说:‘好汉还要三个帮呢,他一个不行,还得找两个帮手,把黄志刚黄三儿招来吧!’。秋香说:‘黄三儿人倒机灵,叫他来吧!’。
虎哥就顺水推舟说:‘明天上午叫黄三儿来吧!我下午还有事儿,跃进走以前,我们还得商量一些细节,你们单位、半天能到吧?’。
跃进说:‘只要四个小时车’。虎哥说:‘那好,明天包个小车’。跃进说:‘我是开单位的车回来的’虎哥说:‘在单位,你这一级都是配车的,回来后,买个小车’。
在饭桌上,该谈的都谈了,酒足饭饱,就散了席。
回到家里,虎哥看到秋香、放在桌上的提兜,想到里头两瓶剩下的酒,他说:‘今天也没有喝多少呀?怎么忘了?让龙爷爷拿一瓶嘛!,那就走时绕到他家,给他一瓶吧!,两瓶酒都开了,只喝了一小半,还有大半瓶呢!’。
何江抗说:‘八点了呢!’。他是想催何爷爷快点回去;何爷爷说:‘反正你回去,也没有活路了,等我一会儿,泡壶茶’。秋香就去拿龙井,用滚开的水,泡了一壶茶,何爷爷说:‘九点钟走’。小虎问爷爷:‘今天这顿饭值吧?,诸葛亮是三顾茅庐,我们一顿饭就搞定了’。
何爷爷说:‘你说的计划,思路是对的,但实施起来,还有很多具体问题’。小虎说:‘是这样,先走一步算一步嘛!’。
小虎拿起手机,就给玉琳阿姨打电话,问那个打井队什么时候来?,小虎拿着手机喊:‘喂,喂,哦,阿姨呀!我是担心这个打井队,井不打好,其他都免谈,来了跟我打电话,我去看看位置,山上有个小工程,就是把厕所先修一下,我想简单了,现在要求高一点,这样,你把工程队的电话给我,我自己联系,明天叫他们去一个人,看怎么弄?,哦,好吧!’。
小虎联系工程队,电话通了,工程队答应,明天去看看。
到了九点,小虎就送何爷爷回山上,路上,何爷爷说:‘不要惯着梁金龙’。小虎说:‘爷爷,我和你的想法有点儿不一样呢!,花不了多少钱。哦,老爸和胜利叔都不喜欢他,也不是我喜欢他,他要把车开去玩也可以,主要还是给阿姨当司机,另外,他当过县长,有些事儿他出面办比较好,尤其是和干部打交道,你呀!,江抗叔呀!,我呀!,都不愿意出面,就叫他出面,这样也省了我们的时间;这么大的公司,招待费应该不少,以后我们公司在城里要买房子,要带铺面的,还要挂上牌子’。
江抗说:‘公司买了房子,挂了牌子,谁去呀了,不要又养了一帮闲人’。
小虎说:‘我们不是小的包工队儿,这是有上百人的建筑工程公司,你得有会计吧!,还要有出纳,你得有经理,工程师,业务员,招待员,这些都要有,不是闲人,在我那里,项目经理部,有几十个人,都是大学生,工程师,各司其职,各尽其责,少了他们,我那个大楼就修不起来,你说,下面的工人能知道啥?,他只会干具体的活’。
到了山上,小虎对江抗叔说:‘江抗叔,明天你就安心做家里的事儿吧!,我下午来,还要挖两个坑’。江抗问:‘今天不是挖了吗?’。小虎说:‘今天挖的是粪坑,明天挖的是自来水的’。
回到家里,秋香说:‘秋菊来电话说,她们明天的飞机,中午到贵阳’。虎哥说:‘我这里都安排好了,怎么办?’。
秋香说:‘她们先到她哥那里,明天不回来,我问过她爸了,她爸去贵阳接呢!,也许他们要到贵阳住几天’。
虎哥说:‘这样最好,快开学了,秋菊也该回来了’。他问:‘家里的人呢?’。秋香说:‘奶奶在妈那里看电视呢!’。
虎哥把秋香推进房里,用脚把门关上,秋香知道他不怀好意,就往里头躲,她怕惊动了隔壁的奶奶,就用手指着隔壁的房间,虎哥也顾不得了,就一头扑了过去,秋香怕惊动了隔壁的奶奶,只好顺从他…,让他亲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