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不识翡翠就送钱(2 / 2)

三月桐子花 蔡垣 2800 字 2020-07-28

秋香说:‘奶奶,妳要活一百多岁,还早呢,秋菊她妈有心脏病,和你去做个伴,去好好检查检查,要做手术,就一块做了,坐飞机去也可以,坐火车也行,现在火车都提速了,在北京,虎哥有几个朋友,家里都是搞医的专家,去了就可以住院,别人哪有这个条件呀,外地去的病人,哪去找专家呀!,挂专家号又挂不到,找那个二手号,就要多花几百块钱,本地人看病都难,外地人去了就更难,妳有这么好的条件,还不快点去’。

秋香的奶奶有些犹豫,她没有说话。虎哥问龙爷爷:‘现在的商品房,比旧房好吧!’。龙爷爷说:‘当然,尤其是老人,有个卫生间,晚上就方便多了,没有卫生间,不管用尿盆儿,还是用尿罐,你说臭不臭,臭不说,要倒噻,还要洗’。

胜利叔说:‘现在社会进步了,从在外拉屎尿尿,移到了屋里,有条件还是要买现在盖的商品房,我们家住的房子,还是后盖的福利房,楼板是预制板的,虽然后来加固了,我看,要是有个六级地震,非跨不可,这个房子嘛,盖的时候、还没有我,已经七十年了,木头干得不得了,可要小心防火’。

他问秋香:‘有灭火瓶没有?’。秋香说:‘没有看见过,可能没有。龙爷爷说,还是要买一个,另外,也要买个保险,有的木头着了水,糟了,要换几根木头柱子’。

大山叔的那个小孙孙,红包也拿到了,米酒也吃了,等着到其他家去拜年,再拿红包,就在他爸耳边嘀咕,‘走吧,走吧!’。他妈要打他,他赶快跑到爷爷龙大山怀里,小孩不断地嘀咕,还推搡着爷爷。

龙生看来是待不下去了,就问虎子:‘哪天去看何爷爷呀?’。虎哥看着秋香,要她拿主意,龙生爷爷说:‘啊!,做不了主,商量好了告诉我,我们一起去拜年’。秋香说:‘初四吧!我们一起上山去,那个学校,还要收拾收拾,回来过十五,游沙洲,过了十五就开学了’。

龙爷爷说:‘还要到黄家去看看’。他就率领一大家子人走了,秋香妈说:‘他们看完耍狮子,还要回来呢!,晚饭吃哪样?,我好做嘛!’。

秋香说:‘吃米饭麻烦,还要炒菜,不如还吃绿豆粉,先把臊子做好’。秋香妈说:‘中午还没有吃完呢,还剩一点’。

秋香说:‘我看了,十多个人,做臊子起码要一斤肉,分到个人还不到一两,中午做少了,一人才两瓢,寒碜死了’。秋香妈说:‘是当饭吃呀?’。

秋香说:‘你舀多了人家不会说,舀少了人家在心里说,小气,你还是多舀点,人家没话说。’

秋香和她妈去厨房准备去了,她们走了,奶奶才问虎子:‘刚才在说房子是吧!’。虎子说:‘是啊,龙生爷爷说这房子不行了,有的柱子糟了,成了朽木,没糟的又太干了,就怕着火’。

奶奶说:‘我这眼也不行,着了火、怕跑都跑不赢咯!’。虎子说:‘现在修的房子,用钢筋水泥,全是砖的,不怕起火,还有卫生间,厨房,吃喝拉撒都不出屋,奶奶,你想不想住那种房子呀?’。奶奶说:‘那当然好’。

虎哥就对着厨房喊:‘秋香,秋香’。秋香出来问:‘又有哪样事儿嘛?,你不干活?,还尽找麻烦!’。虎哥说:‘奶奶说,这个木头房子,就怕失火,失火了跑不赢呢!’。

秋香说:‘那你就给奶奶买一套嘛!,又不是没钱!’。她说完,一转身就到厨房去了。

奶奶往虎哥这边摸了摸,抓住虎子的手,她对着虎子的耳朵说:‘你们说的那个翡翠,是真值钱呀?’。

虎子说:‘真值呢!,你看我手上戴的’。他从手指上抹下来,送到奶奶手上,让奶奶奶摸着了,她自言自语地叹气息,‘啊!一百万!’。

奶奶摸了一会儿,又戴到手指上,她说:‘这也不重,怎么值那么多?’。虎子说:‘一百块钱的票子有多重?,风都吹得走,如果是买肉,是十多斤,多重呀?,奶奶,这戒指就孝敬妳了’。

奶奶说:‘这个戒指戴到手上有什么用?,还不如买房子呢!,一个戒指就能买几套,还是买房子实在些!’。

虎子说:‘戒指就戴着,戴到食指上,说明是没结婚的,单身的,寡居的,都戴在食指,中指是订婚的,无名指是结了婚的,不要戴错了,奶奶觉得住新房好,就买一套’。

这时,江抗叔,领着一大家人又回来了,江抗叔兴奋地说:‘那个狮子耍得不简单,不简单!’。

胜利叔说:‘我去晚了,只看到个尾巴,十张桌子摞起来,总有十米高吧!上面儿的桌子反扣着,四条腿儿朝天,电影里看那耍狮子,是在高木桩上耍,才一两米高,这是在十米以上耍,高度高,另外,电影里那木桩,上边儿订了一个盘子大的铁块,当然站得稳当咯,这是在桌子脚上耍,那桌子脚,也就是脚掌那么大,耍狮子的师傅,要在这四只桌子腿儿上走,转上两圈,叫人提心吊胆,这在外地是看不到的’。

虎哥说:‘小地方也有绝活,刚才龙生爷爷来了,等你们也不回来,吃了碗米酒就回去了,一大家子的人,是四世同堂’。胜利叔说:‘我去叫他们回来,没想到他们走得那么快,虎哥说:‘龙爷爷说,初四和我们一块儿上山呢!’,他问胜利叔:‘你什么时候走啊!’。

胜利叔说:‘来一趟也不容易,过了十五再回去吧!在这里心里不踏实,还不是公司上市的事儿,心里老惦记着。

虎哥说:‘我帮不了忙,你可不能走邪门歪道,到处找关系,到处送东西哦!’。胜利叔说:‘你是知道的,都一样,你最后那两套房,不是还没有送出去吗?,叫建明捡了个便宜’。

这时,秋香从里头出来问:‘臊子都弄好了,姑父,你们什么时候吃呀?’。

江抗叔说:‘早就饿了,早点吃吧!到龙叔家站站就行了,还要赶回去呢!’。建明说:‘来的人多了,没法睡,还是回去吧!’。

虎哥就叫秋香:‘那就赶快下绿豆粉吧!’。他问江抗叔:‘有车吧!车呢?’。大家没有说话,奶奶说:‘虎子,去桥头,叫那个中巴跑一趟,才一个小时,无非多给点钱’。

秋香端出了绿豆粉,一人一大碗,虎哥说:‘你们先吃,吃了就走,我去号车’。

虎哥很快就吃完了粉,他就去号车,走到门外,江抗叔端着碗出来说:‘叫车到县府宿舍’。

虎哥到了桥头,见到有一辆中巴停在那里,找到车主,人家正吃饭呢!,虎哥说明来意,车主没有应声,车主看了看虎哥,眼前这小伙子不认得,是外地人,没有见过,他就问虎哥:‘你不是本地人吧?没有见过你呢!’。

他吃完了,把碗搁下,虎哥忙递上烟,师傅看了,是乌江烟,他心里嘀咕,就把烟搁到桌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红塔山的云南烟,也递一攴给虎哥,两人就抽起烟来。

虎哥吐了一口烟,他对车主说:‘陈秀川认得吧!,我是他家亲戚’。车主抬起那被烟熏得眯起的眼睛,看着虎哥,他说:‘哦!,亲戚?,他家的亲戚我都认得,怎么没见过你呀?’。

虎哥说:‘你知道,他家现在的房子,还是我爷爷立的呢!’。车主愣了半天,他努力地思索着,‘哦!’他一拍大腿说:‘赵青海,你是他后人?’。虎子说:‘我是他孙子’。

车主两眼一亮,马上把手伸过来,‘哎呀!说起来我们还是亲戚呢!,你是赵云书的儿子赵虎是吧!,哎呀!幸会幸会’。两人握着手,亲热起来。

虎哥说:‘多年没有回来,城里的人都不认得了’。车主说:‘你爸我知道,他年轻时也是风云人物,我比他小,怎么?、老人家好吧!’。虎哥说:‘好,好,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