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没有做不到 只有想不到(1 / 2)

三月桐子花 蔡垣 3608 字 2020-07-28

镇长和书记听了,都愣住了,没有钱,他们不敢往这上面想,镇长和书记眨了眨眼睛,一同问:‘钱呢?’。小虎说:‘钱的问题,后面再想办法,先说这规划好不好?,行不行?’。

镇长说:‘好!行不行,要看有没有钱!’。小虎说:‘没有做不到,就怕想不到,你不敢想,没有目标,自然不会去为之奋斗’。

胜利叔说:‘过去都说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结果脱离了实际,就出现了偏差,两位领导的意思,不知有多少钱?,难以规划,就是说有多少钱,办多少事’。

小虎说:‘我的意思是先做规划,数据摆在这里,山下两百来个学生,山上二十多个学生,政府有二十多个人吧!,根据这些数据的需要来规划面积,少了不够,多了浪费,有了面积,再说质量,其结构要防八级地震,前面说了,有了水电,再配生活学习的设施,和装修一样,有钱就高档一点,钱少就简单一点,有了规划,再请预算师来估算,你们估算不专业,消息也不灵,现在,就是今天,铁矿石跳水,钢材下跌到三千多,看那指数k线,还有下行的空间,水泥也降价了,在你们的印象里,可能还是五千买一吨钢筋,这能估算得准吗?,请估算师,我去请,他算出来了,我们去募捐,观音阁修的时候,是何爷爷操持的,捐赠的都刻在石碑上’。

他侧过身去问何爷爷:‘那石碑还在不在哟?’。何青山说:‘在,还在!’。小虎继续说:‘修庙时,就有规划,要修个什么样子的观音阁?,然后一项费用,一项费用的计算,钱够了就开工,所以这个钱,你们不用考虑,我去化缘’。

胜利叔说:‘你一拍屁股就走了,事情搁下来,一晃两三年就过去了’。小虎说:‘我前面说得怎样?,你同不同意?’。胜利叔说:‘同意有啥用?,你今天就走了’。小虎说:‘人走了,事情不能停下来,说把上边儿的厕所加几块木板,请几个木匠把窗子修修,办了没有?’。

胜利叔说:‘我哪知道?’。小虎说:‘昨天我说了,大家都听到了,哦,你回来是客,没有把希望工程放在心上,你肯定没有提醒江抗叔’。

胜利叔说:‘看,你又来了,在茅坑上放几块木板,就是希望工程?’。小虎说:‘当然,一提上厕所,人家就胆战心惊,你不改善一下条件,秋香和秋菊能安心,你来真是客,指望你是指望不上了,人生七十古来稀,何爷爷九十多了,虽然精神威武,但年岁不饶人,不能增加他老人家的负担,龙爷爷也八十多了,也不能劳累过度’。

龙爷爷说:‘又不是去干下力活,搞管理还是可以的嘛!’。小虎说:‘我想去请玉琳阿姨来,她才七十多,请她来总管,两位老人家做参谋,先搭一个修建的班子,后面才是钱的问题,我回去就开始募集资金’。

胜利叔说:‘你募集资金,有批文没有?,如果没有,那是犯法的’。虎哥说:‘没有批文,我们是民间行为,只在亲戚朋友中募集,不在社会上募集,只要没进个人的荷包,不犯法。看你的意思,是不投钱咯?’。

胜利叔说:‘投不投钱,那是以后的事,工作的流程,应该是先立项,你不看那里是乱石岗,那也是国家的,学校要重修,大小也是一个工程,你不写报告立项,那也是违法’。

小虎没有想那么多,他原来想得简单,这跟农民,在宅基地上翻新房子、修猪圈差不多,自己出了钱、就把事儿办了,看来政府是绕不过的坎,还必须申请立项,这样、管的婆婆就多了,就怕事情、不按自己的意愿去做。

大家七嘴八舌,乱哄哄地议论了一番,小虎把镇里的草图要来,他问镇长:‘镇里有水井没有?’。镇长笑道:‘这里没有河,没有水井怎么喝水?,有,不是机井,是自流井,山上的水都往山下流不是’。

小虎说:‘要是打口机井,修一个水塔,或者用无水塔供水,群众都能用自来水了’。镇长说:‘那当然求之不得,只是花费太大’。

小虎说:‘钱不是问题,如果有了自来水,有了电,洗澡都不用出门,冲水的厕所,冬天用电暖器取暖,夏天用空调降温,电费也不贵,吃喝拉撒都不出门,这样的条件,准能留下干部,留下老师,在北京,在上海,高级泥水匠,都能挣到一万多,教师,公务员,工资都不低,以后我们这里发展起来了,工资低了也没有关系,只要经济上去了,给他们补贴’。

镇长睁大眼看着小虎,他说:‘如有这么好的条件,梯子岩还愁没有老师?’。

告别了镇里的领导,又回到中心小学,何爷爷对胜利说:‘我们还是到城里去吧!,看看那新修的楼盘,我想,趁这个机会,把玉琳也弄一套,以后我们进城,他们回来,都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另外,秋菊她妈,从来夹生,怕她的工作不好做呢,我们还是去看看!’。

胜利就叫建明打电话,告诉家里,我们都进城了’。小虎搀扶着章老师,大家就一起蹬车进城,在车上,胜利说:‘张淑英的后家,听说住房也拥挤,张书记也是一生坎坷…’不等他说完,老爸说:‘知道’。小虎转过脸来问:‘你们在说什么?在说张淑英?’。

胜利说:‘说她老实,她爷爷是张书记,你知道吧?’。小虎说:‘知道,我爸最清楚!’。胜利叔说:‘退休早了,家里房子…’。小虎对何爷爷说:‘回去、我就把钱打过来,在城里买十套房吧!,也才四百万左右,够了!’。

胜利叔接着说:‘张淑英也太老实了,昨晚她婆婆,就是花靖芳,看她那戒指,油光晶亮的,就叫她摘下来看看’。

车上太嘈杂,他提高了嗓门说:‘婆婆爱不释手,左看看右看看,站在后面的梅花问婶婶,好不好?,喜欢不喜欢?花靖芳没有吭气儿,梅花看她喜欢,就把自己的戒指摘下来,给了她,一个要给,一个不要,推来推去的,还是我妈放话,嫂子才收下;梅花说,我还有呢,好时候都让我们赶上了;这事感动了妍婷,他就把自己的戒指摘下来,给了我妈,也是推过来推过去的,呵,一家人像这样,那才叫和谐呢!’。

何爷爷说:‘没有你这样夸自家人的’。小虎说:‘我们家不如你们家,婆婆媳妇都贤惠,你看我姐,居然明目张胆打开我的保险箱,哄抢我的东西,相比之下,就看出了素质,何爷爷,你说是不是呀?’。

何爷爷带着怒气地说:‘不要自己夸自己,不要自家夸自家,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小虎说:‘爷爷,胜利叔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意思我知道’。胜利叔说:‘昨晚的事儿,就算我夸自己家里人,也没有什么嘛!’。小虎说:‘我欠的帐我清楚,奶奶和花婶儿我记着呢!’。

胜利叔说:‘虎子,我没有其他意思’。何爷爷有点懵了,他说:‘你们说什么呀?,我不懂,是在打哑谜呀?’。小虎说:‘爷爷,你不需要知道,难得糊涂呀!,我这次本来是要带的,太匆忙,下次吧!,胜利叔,行吗?’。胜利叔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虎说:‘你还没有说完,我知道’。胜利叔问:‘你知道什么?’。小虎说:‘奶奶要大件儿,花婶儿,给小件儿就行了,是不是?’。胜利叔眨着眼睛看着小虎,只有小虎才了解他的心事,他说:‘哦哟,知我者,小虎也!’。

班车快进城了,小虎给司机递了一支烟,他说:‘师傅,我们章老师直不起腰,你从县招待所绕一下,我们在那里下车’。现在招待所对外开放,有钱就可以住,到了招待所,安排好章老师夫妻,大家就走着回家。

大家到了秋香家,秋香大光其火,她说:‘你一头扎到哪里去了嘛!,明天要走了,一天不照面,急死人了’。虎哥说:‘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去接章老师去了’。

秋香还没有熄火,她大声说:‘你信不?,我一上午,到陈家沟可以打两个来回儿’。何爷爷忙说:‘不要急,不要急,慢慢说!’。虎哥说:‘是这样,明天走,妳负责妳奶奶,秋菊负责她妈,我负责去请章老师来,我已经把章老师他们接来了,今天不是不走吗?,明天才走,是明天晚上的飞机’。

何爷爷问:‘秋菊她妈怎么样?’。秋香叹了口气,她说:‘哎!秋菊摊到这样的妈,也是有苦说不出,你们说,不要妳一分钱,送妳到北京去看病,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呢!,真是天上掉下了馅饼,呵!她一口拒绝,还说,秋菊不安好心,是前世有仇,送她去开膛剖肚;秋菊听了,气得不得了,哪有这样不讲理的妈哟!,她就跑下来跟我说,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不去就不去吧!;我就叫秋菊和我一块到北京去,买点衣服和东西,反正今年要结婚,也得准备准备’。

‘秋菊回去一会儿,她妈就跑下来说,她也要到北京看病,是那个没良心的,还没嫁出去的姑娘,怕给你们找麻烦;我说那好,快回去收拾收拾,明天走,秋菊妈走了,我还在想,怎么她这样反反复复的呢!,下午秋菊下来才知道,她妈听说,还有我奶奶去治白内障,章老师去治腰,他心里可能就打小算盘,便宜事,不能让他们都占了,她也不能落下,好事人人有份,就叫秋菊下来说,她也要去,秋菊说,我的脸没地方放,秋菊不下来,好吧!,她就自己跑下来,骂秋菊没良心,她也要去’。

何爷爷说:‘去就好’!虎哥问:‘奶奶怎么样?’。秋香说:‘奶奶挺开通的,有文化和没文化,就是不一样’。听到楼梯响,秋香妈扶着奶奶下楼来,秋香妈说:‘眼睛看不见,还要亲自收拾,摸着收拾了一天’。秋香说:‘奶奶,我和你一块去,收拾哪样嘛!’。

虎哥说:‘老人家多少年没出门了,眼睛又看不见,总是怕给别人找麻烦,奶奶是不是呀?’。奶奶听小虎这么说,她笑道:‘秋香,还是小虎说话中听’。何爷爷说:‘等他们结了婚,去和他们一块过日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