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说:‘我不在,就偷懒,我的计划都跟你说了,你这七天就没有考虑,你人在过节,脑子不能过节,要思考呢!;我看就搞个售楼处算了,原来想搞个地产中介,把租房,二手房,新楼盘呀!,都抓起来;看来妳没有那个魄力;还有那个城中村的改造,你那个公司待不住,也要搬,妳一点都不急,村主任来找过你没有?’。
白丽丽说:‘没有’。她问:‘他找我干什么?’。虎哥说:‘哦,你没想吧?,他想拿妳一把呢!,让妳去求他,按说,他们可以自己开发,他们也要算账,自己开发要资本,要融资,现在搞钱不容易,成本高呢;自己开发吧!,那账是明摆着的,干部没有油水,他想让我们去开发,他们搞拆迁,随便注册一个公司,村里就能挣到钱’。
停了一次会,他说:‘如果我们来开发这个回迁房,油水确实小,补偿人家后,没有多少面积了,不过,他说只能修五层,我看那边有修九层的,离机场比我们还近,超了不少啊!,搬迁房北边那一块,可留点地修二层的房子,把工程机械销售公司挪过去,如果搬迁房修七层,安上电梯,地下修车库,现在一个停车位,要几十万,还是可以挤出油水来,不找妳就算了,你也不用去找他’。
白丽丽不耐烦了,她说:‘你尽说些没用的,现在股市这情况,你都不问一问,今天开市了,也算开门红吧!,长了十来点,自入市以来,大盘虽然只涨了百分之十,两百多点吧!可我们的股票,已经翻番了,三块的涨到了六块,四块地涨到了八块,差不多了,先出来看看,你一不留神,他跌了下来,你什么也没有得到,又回到了原点’。
虎哥听了她这一番话,有些生气,他说:‘你看、你看,上涨才开了个头,就沉不住气了,大盘股呢!,绩优股呢!,都还没动,或者是漲了一小点,没见过世面不是?’。
虎哥语重心长地说:‘现在是慢牛,在爬缓坡,真正到了主升浪,半数的股票都要涨停,真是波澜壮阔,你看那大厅,人山人海,一片欢腾’。
他说:‘只有到那时,才考虑出货的事儿,这个、一定要背道而行之,股市在低迷时,遍地是黄金,你要敢于进场做多,当大涨时,你应该感到恐惧,那时才应该考虑退场,这才几年呀,都忘了,我们进场还不到半年,一定要沉得住气儿’。
白丽丽说:‘那你说吧!涨到多少我们才出货?’。听这口气,是要和虎哥摊牌了;虎哥还是耐着性子说:‘多少?这很难说,等成交量创了新高再说,妳怕什么?我们在底部高抛低吸,成本摊薄了,已经很低,市值已经涨了一倍了,也是歪打正着,碰到了两只妖股’。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会儿,显然有些生气,他就说了狠话,他说:‘如果他们想出来,就把他的帐算了,叫他滚蛋’。
白丽丽说:‘哦,我们就不能发表意见?,就不要民主了?’。虎哥说:‘很民主,谁想走,就走呗,我不强留,是不是他们几个、也是这样想呀?’。白丽丽说:‘你去问刘二吧!他也是这个看法’。
虎哥哼了一声,他说:‘哼!二百五,怪不得发不了财呢!,他们当初搞拆迁,还是赚了不少钱的,可是别人后来都去搞房地产开发了,发了大财,他还是原来那个样子;你呀,要多学习,我看张南萍行,始终是学财经的,妳看她的每一笔操作,问问她为什么?,这次牛市完了,看赚了多少?,要按比例给她提成呢!’。
白丽丽不高兴了,她沉着脸说:‘她只负责操盘,又不是股东,凭什么给她提成呀?’。虎哥不言语,沉默了一会儿,他瞥了她一眼,才说:‘头发长见识短,那好,从我的账户划给她,凡是对有贡献的人,我都不会亏待她,现在我的话不灵了,妳看,是不是我跟南萍说说,以后买卖股票,就由你们来决定’。
白丽丽马上说:‘唉!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啊!,人家跟你商量都不行呀!,你这个人呀,就是独断专行,怪不得,现在连秋香都没有搞定呢!’。
这是戳虎哥的痛处啊!,虎哥啐了她一口说:‘妳那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白丽丽连忙把话题转到城中村上来,她说:‘城中村的搬迁,补偿面积太多了,好多家都加盖了二层,鸡窝狗窝都算上,连院子也算,每家都是两三套房,心也太狠了’。
虎哥说:‘正常,他们失去了土地,怎么办?,不就是靠这个弄点房子吗?,你没有见那个独立的小院?,屁股大的地儿,开口就要五套房,原来他有五个子女,住在城里,有房有车,她想给儿女,一人再弄上一套房,一套房好几百万呀,他这一家,就要弄上千万’。
白丽丽说:‘你真会算账,宅基地不要钱,只是修建用钱,一套才几十万;是小产权,房价上不去,如果要答应了,肯定也要亏’。虎哥说:‘所以,村委会也想包出去,开发商虽然不能全部满足,多少还是可以照顾点呢!,如果你让他们自己弄呢,你要五套,别人也要五套,村干部收拾不了’。
白丽丽说:‘村干部没有好处,他能干?’。虎哥说:‘这个嘛!,肯定要提出来,但首先,要给开发商留有盈利的空间,如果你卡死了,开发商当然不干,盖多少层?,那是规划局的事,地下车库也一样,他有什么条件?,你们不能贸然答应,只说回去跟老板商量商量。
在停车场说了半天,也快开饭了,虎哥说:‘咱们到白菜香去吃吧!’。白丽丽说:‘哦,那秋香和秋菊不管了?,就一块儿去吧!’。周婷婷说:‘那我去叫吧!’。她刚转过身去,虎哥叫住了她,虎哥说:‘妳去不如我去,到时她们就没话说了’。
虎哥到了胸外科,秋菊和她妈正在吃呢!,又到眼科,秋香和奶奶已经吃完了,又到骨科,章老师他们正在吃,章老师说:‘下午就开始检查,今天检查不完,明天继续查,顺利的话,后天就可手术;主任说,手术个把小时,有那么快吗?’。
他用疑惑的眼光、看着虎哥,他是想从虎哥这里,得到解释。
虎哥笑道:‘这个医院的骨科,口碑很好,现在椎间盘突出,不是说了,都用微创,开口很小,只有黄豆大小,流血很少,当天就能下地,你看,这里没有椎间盘的病人,人家在这里耽搁一两天就走了,你就放心吧!。’
从医院出来,大家就开车去了白菜香,刚收了长假,饭馆客人不多,走进楼上的包间,刘二哥正在那里等着,见虎哥来了,赶忙起身迎接;虎哥就奇怪了,他问刘二哥:‘你知道我要来这里?’。刘二哥说:‘我猜的’。
虎哥他们一行四人入座后,他看着刘二哥说:‘你们四人都来了这里,就那么放心张南萍,张南瑜?’。刘二哥说:‘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们又插不上手’。
虎哥听他这么说,是话中有话,就看着白丽丽,白丽丽被看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她说:‘你看我干嘛?’。虎哥说:‘是不是我敏感了?,你们好像有什么阴谋?’。小马说:‘什么阴谋呦?,过年了,大家聚在一起、吃顿饭还不应该?’。
正说着,服务员送来香茶,送来热毛巾,虎哥一边擦手,一边儿说:‘我知道,后边摇鹅毛扇的是白丽丽,刘二哥,你有话说就说吧!’。
刘二哥吱吱唔晤,他说:‘也没啥,元旦你到武汉,春节你又到贵州,这一个多月,见得少,我想你回来了,一定要来这里,所以就来这里、和你吃一顿饭’。虎哥看着白丽丽说:‘我们,还有刘二哥,我们在一起一二十年了,互相比较了解,我看出来了,你们有话说’。
刘二哥说:‘也没啥,只是你最近不在家,大家心里没底,最近股市涨了,…’。虎哥就问他:‘大盘涨了多少?’。
刘二哥说:‘涨了两三百点,都到两千八了,涨了有百分之十,大盘是不温不火的,看我们那些股,都翻番了,两三块的涨到五六块了,市值大概增加了一倍’。虎哥问:‘你们的意思是,拋了?,先把挣的钱装在兜里,落袋为安,是吧?’。
过了一会,虎哥说:‘你没有做过股票,一点儿都不懂,现在才开始进入慢牛,你看那大盘股、绩优股,还没动呢!,真进了牛市,也要走一年半载的,不会只涨了个把月就掉下去,你们有赚三四倍的机会不要,只想分几个小钱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