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喝完酒,虎爸又继续说:‘我怎么领导不了了,我的儿子乖,不像你儿子,到了北京就知道去找梅花,怎么也不来看看我们呀?,你是来过我家的,你就没对汉成提起过我们?’。胜利叔说:‘我找你干什么?,我到北京来是找小虎的!’。
虎爸说:‘哦,对了,他有钱,有奶就是娘,那你儿子呢,怎么不找小虎?,要早一个月找小虎,就给他留套房,三室两厅两卫,晚了不是,只能住平房;等二期好了…’。他转过去对小虎说:‘早点安排,两套房打通,有三百平米,把梅爷爷接来’。
胜利叔冷笑道:‘你又替儿子做主,他没吭气儿呢!’。虎爸说:‘我们父子心灵相通,他也是这个意思,以后你们来了,就到汉成那里相聚’。
胜利叔说:‘建明他们住在这里,也不方便,二嫂也六十多了,淑英又有病,谁来伺候?,做饭的人都没有’。大姐说:‘叫张妈过来也行’。胜利叔笑道:‘你们家也就是徒有虚名,没有房子,去借,没有阿姨,也去借’。
虎爸说:‘你呀!,就不用操心了,你还是操心,借小虎的钱什么时候还吧!’。胜利叔说:‘你也没喝多少?,怎么喝高了,我要是还他,他就亏大了;我们明年,最多后年就要上市了,一上市,他投的钱、就要翻几十倍呢!’。
虎爸说:‘只听雷声,不见雨来,说了快半年了,你那是水中月,不过是望梅止渴而已’。胜利叔对虎子说:‘到时请客,可不能请他’。
大姐说:‘扯到哪里去了?,还是来说房子,等房子好了,建明他们就搬过去,搬了还是自在一些,过去见得少,难免有些生分,现在首先是要看病,我和小马带着去,一步一步来,稳扎稳打’。
她问建明:‘你这个工作呢!,我说句不多心的话,编程员,高中生都胜任,如果你爱这一行,也可以继续干,你是学金相的,也属材料这一行,北京单位不少,可去应聘’。建明说:‘等看完病再说吧!’。
大家吃得差不多了,最后上水果,白丽丽贼眉鼠眼的,她发现,她们手上,都戴着翡翠戒指,她就蹭到虎哥边上,在他耳边问,‘你是不是买了翡翠戒指?’。虎哥看了看她们的手,‘啊!’,他说:‘他们是乡巴佬,怎么?,你眼红了?,那是她们去潘家园,逛古玩市场,看了那个绿玻璃的戒指好,才几块钱一只,就买那一堆,一人拿了一个,你问秋香’。
白丽丽真要去问,她走过去问秋香:‘说是你们买了一堆戒指?’。虎哥在白丽丽身后打手势,秋香已经理解了,她就说:‘我看好看,就买了几只,回来一人一只都拿走了,玻璃的’。
白丽丽说:‘你不是有钻戒吗?,还要这个?’,秋香说:‘钻戒太贵重了,丢了可惜,在外边被人抢了咋办?,那不后悔死了’。白丽丽把秋香的手拿起来,傻呆呆的看着,她说:‘给我戴戴’。
她要动手去撸秋香的戒指,秋香像触了电一样,赶快把手抽了回去,她说:‘白姐,妳要说好,我下次给妳捎十个八个回来’。白丽丽生气了,噘着嘴回到座位上;虎哥说:‘有绿的,还有蓝色的,红色的,你把钻戒给我,我给你买一包回来’。
虎爸站起来说:‘该上车了,小虎开车拉我们四个老人,仙南拉建明和汉成他们四个,到车站去相送,秋香秋菊坐小马的车,小马把他们送回家去,小白,你就自己回去吧!’。
这一干人、浩浩荡荡出了餐馆,就要分道扬镳,冬梅追了出来,递了一包东西给虎哥,上车后,虎爸问,‘是包什么东西?’。虎哥说:‘不知道!你可以猜一猜’。
虎爸说:‘餐馆儿嘛!,肯定是吃的’。虎哥说:‘对,你不是一般的聪明’。虎爸继续猜:‘是卤的猪头肉?,猪耳朵?’。虎哥笑道:‘在你的心里,卤的猪头肉是最好吃的?’。
虎爸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他回过头去,对胜利叔说:‘过去,每次杀猪卖,把猪头、肠子都卤了,由小虎奶奶卖,我和你最爱吃,奶奶也不管,要吃好多,一嘴都是油’。
虎子说:‘上次你在白菜香吃了虾饺,不是说好吃吗?,人家冬梅呀!,小武啊!,就记住了,就来巴结你了’。虎爸说:‘巴结我干什么?’。虎哥道:‘你知道这个餐馆呢,是自负盈亏,赚了大家分,亏了就扣工资,我呢!,就是混点吃的,三天两头请客,一年下来,也要吃十几万呢!’。
虎爸说:‘你吃那么多?,还有什么效益?’。虎哥说:‘我吃好了,就算有效益,原来老陆在这里,还弄熊掌吃呢!’。虎爸说:‘也太不像话了,我说,怎么把他弄走了呢!’。
虎哥说:‘走不是这个原因,是赌,叫人家下了套,输了几十万;白丽丽发现保险柜里的钱没了,赶忙来找我,我们就到派出所去报案,就把那个赌窝端了,人都抓了起来,钱是要不回来了,那几个赌徒都拘留起来,还是人家张局帮的忙,老陆没有受皮肉之苦,人捞回来了,白丽丽还欠人家一个人情呢!’。
到了车站,虎爸要把那包虾饺,交胜利叔带回去吃,胜利叔说:‘困难的时候,你要是想着我,送我吃的,我是要感谢你的,现在这个,不值几个钱,送翡翠戒指还差不多’。虎爸说:‘你儿子媳妇都穿金戴银了,还有房子,你不要不满足’。
胜利叔说:‘啊!武汉那么多人,你不能有偏心,你都要给,你看吧!,以后没人来登你家的门了’。
虎爸问:‘为什么?’,胜利叔说:‘人家来了,你还以为是来讨要戒指的,人家人穷志不短,不会那么贱,只有你主动送了戒指,人家才会来,看你们自己吹,一百万一只,那么贵重,只给了汉成梅花,秋香秋菊,建明淑英,武汉那么多人,看你们如何收场?’。
虎爸说:‘好办,来了都给’。虎哥心里叫苦不迭,‘啊’,他叹了口气,对老爸说:‘你们想整死我呀,都是你种下的苦果,却要我来承担’。
虎爸说:‘先记着,我们等小虎结婚了,去看姥姥,再还这筆债’。
到了候车室,已经开始检票进站,该说的都说了,就此告别。
第二天早晨,一大早大姐就来了,正好家里在吃早饭,她就坐下来一块吃,吃完了,抹抹嘴,他对虎爸说:‘现在股市熊得很,大厅里,也没有几个客户,大户室、中户室、人也很少,也没有人来开户,我给经理说了,我和秀婧有点事儿,告了个假,今天就到医院去看病’。
虎爸就对淑英说:‘淑英,你来把病情给仙南说说’。仙南就问淑英:‘病历和片子带来没有?’,淑英起身就要去取,仙南说:‘现在不用拿,我也看不懂,等会儿拿着,去给专家看;看妳的气色,不像有病呢!’。
淑英坐下来,就介绍病情,虎爸说:‘如果是肿瘤,还是割了好’。仙南问:‘做了哪些检查呀?’。
淑英说:‘透视,b超,ct,核磁共振,都做了,说是恶性的,当然说得也不太肯定,我找好多医生看过,人家说,从你自己摸到,都大半年了,又没有什么变化,可能是良性肿瘤,也许是纤维瘤,可先观察一下,定期检查,就行了’。
仙南问:‘你前面做手术,活检了没有?’。淑英说:‘没有,那里做活检,是很麻烦的,人家说:不管是恶性的,还是良性的,都要割掉,拿出来以后,还可以检查是不是嘛?,所以就割了,也没有化疗,放疗’。
仙南说:‘割了是对的,可能就不是恶性肿瘤,走吧!,建明呢?’。淑英说:‘上班去了’。
二人来到医院,小马已在门口等着,三人到办公楼找马院长;马院长已经退到二线了,办公室没有客,空荡荡的,小马说了一下情况,院长说:‘你到你哥那里,听听他的建议,光说不行,还要全面检查,去找你嫂子摸摸,她是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