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了门,就要朝光明饭庄走去,周老板拉住虎哥,他说:‘这边’。就拐进了旁边的胡同,走了一截,就看到了空中伸出的工商银行的牌子,到了那里,才发现还很宽敞,银行的外边还有一个小停车场,周老板说:‘你们就在外面等着’,他就大步地走进了工行。
虎哥就和周婷婷说话:‘你和老板都姓周…’。才开了一个头,周老板就笑眯眯地出来了,他说:‘我在取款机上查了,到了,到了!’。虎哥感叹地说:‘你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周老板一脸严肃地说:‘我是从小生意开始的,这些事儿是马虎不得的’。
虎哥就问:‘那借据呢?’。周老板说:‘到了光明饭庄,才有印泥,我们中规中矩的,签了名,还要按手印’。
到了光明饭庄,里边空空荡荡,不见客人,只见服务员,在摆放桌子,王老板不在,三人就到楼上包间;周老板是常客,服务员送来了热茶,周老板就叫服务员,到服务台去找印色;周老板掏出借条,签上自己的名字,等服务员拿来了印泥,再按上手印。
虎哥才把借条揣好,王老板就闯进来了,他脸色不好看,周老板问:‘往常都欢迎我们,今天怎么就给我们眼色看了?’。王老板也不理他,自己倒了一杯茶,就一饮而尽,他看了看周老板,又转过来看着虎哥,他说:‘真背时,刚买的股票就往下跌,说是地板价,实际上叫股评人士说对了,熊市不言底,我把跌得多的卖了,亏了不少’。
虎哥问:‘你设止损位了没有?’王老板说:‘设了,百分之五,跌破了、我就卖了’。虎哥问:‘尾盘呢?,收盘是多少?’。王老板说:‘往上翘了翘,只跌百分之三’。
虎哥笑道:‘典型的追涨杀跌,今天是带下影线的阴线,如果你坚持到尾盘,也许你只亏两三个点,如果你做短线,跌破了止损位,你可以出货,如果你是做长线,你就把股票捏着,现在在低位震荡,你可做波段?,低位进去,涨了抛出,然后就那个钱,换成低价位的股票,我喜欢满仓,仅仅换股而已;现在股指下来了,我正准备加仓抄底,各股情况不同,我只买低价位的,高价位的我不买,现在除了题材股,妖股,难有持续上涨的’。
周老板对王老板说:‘老弟,学着点儿’。虎哥说:‘熊市要敢于抄底做多,牛市要敢于做空,见好就收,周老板说:‘今天我们来得早,我是来向你讨教的,我也准备入市,你拿瓶好酒来,咱们喝两杯’。王老板说:‘我可没你那好心情’。
虎哥说:‘胜负乃兵家常事,现在是熊市,确实跌无可跌了,大胆做多,我是把所有资金都要押上,选那超跌的小盘股,最好是破发的,跌破净资产的,高抛低吸做波段,等待时机,等行情好转,现在要把股票拿住,涨多了可换股,实际上现在是守株待兔,等待行情好转’。
周老板说:‘王老板,你说的酒呢,不会还在商店里吧!’。一提到酒,王老板就兴奋起来,‘香’,他说:‘酱香型的,喝过的都说香,劲儿大,比茅台劲儿大,味正…’他还没有说完,就要去取酒,走到门口,他回过头来说:‘喝过的,没有不说好的’。周老板对周婷婷说:‘今天妳请客,要劝赵老板多喝几杯呦!’。
王老板拿来酒,他递给周老板,周老板拿在手里,先看瓶子,再看商标,‘哦!’他说:‘莲花牌的’。虎哥说:‘是莲花牌味精吧!那味儿肯定可以’。周老板说:‘这商标不就重叠了吗?,没有注册吧!在工商局是通不过的’。
王老板一把把酒拿过来,他说:‘管他呢!,好喝就行,是人家特别推荐的’。他把瓶子打开,香气顿时扑鼻而来,满屋子都充满了酒香;虎哥去把门关好,他说:‘这也太香了,不正常呢!,有的地方,把我们这里的酒,滴几滴香料,呵!勾兑的那味儿、那劲儿,听说还真可以’。
王老板说:‘既然开了,就尝尝吧!’。王老板叫上菜,虎哥看了看表,才四点多,心里滴咕,也太早了,看来王老板很是好客,那就客隨主便吧!;上菜了,都是虎哥喜欢的,油焖大虾,爆肚,…,。王老板说:‘好酒不等人,大家先来一杯’。虎哥只抿了一口,周老板和婷婷也是抿了一口,不说他的酒好不好,只是香狠了,不正常,就像夜来香一样。
周老板说:‘这酒真香,劲儿也大,我们享受不了,王兄还是换一瓶吧!’。王老板喝了一杯、脸就红了,酒劲儿不小,他说:‘是一个熟人推荐的,确实好,真是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
他高声喊来服务员说:‘去拿瓶蒙古王来’。蒙古王酒来了,大家喝了一杯,周老板竖起大拇指说:‘这才是真正的好酒,唉、老王,以后啊!,来路不正的酒,说得再好,也不要向客人推荐,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王老板敷衍着说:‘知道,吃菜、吃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老板不胜酒力,已经有了醉意,虎哥惦记着那两个保险柜,就推说已经酒足饭饱,周老板领会其意,就散了席。
周老板叫服务员找了两个纸箱,纸箱有味儿,好像是装那臭鱼烂虾的,虎哥嫌味儿大,周老板却乐呵呵地说:‘就是要这样的纸箱’。
于是他和周婷婷各提一个;回到珠宝店,把保险柜放纸箱里,大小正好,这纸箱就像是定做的,找来绳索,十字捆绑;虎哥说:‘就不用麻烦二位了,我一手提一个,打的就走了’。
周老板正色道:‘真正的土豪不是,价值连城,你胆子也忒大了,走!,我们送你,唉!这酒…酒有问题,我头有点疼,赵老板,你拿出借条看看,可不能大意哟!’。
虎哥掏出借条来看了,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口袋里。回到家,周老板亲自和婷婷把虎哥送到楼上,才告别回来。
虎爸虎妈见周老板和周婷婷把虎哥送上楼来,他们把两个纸箱提到屋里,把虎哥扶到小屋的床上就走了;虎哥也没做介绍,走时,两位只是笑笑,对虎爸虎妈点头致意,就匆匆下楼走了。
回来时,虎哥坐上的士,只感到天旋地转,是酒劲儿上来了;回了家,倒到床上,鞋也没脱,就呼噜起来,虎妈帮他脱了鞋,再把腿搬到床上;二老只感到屋里臭气熏天,冬天又是门窗紧闭,臭味儿散发不出去,满屋子都是臭气。
二老就去找臭味的源头,原来是小虎带回的两个装臭鱼烂虾的纸箱,虎妈说:‘你先提到楼道里去吧!’。虎爸就提了出去;
秋香和秋菊等股市收了盘,就打的回家,刚进院子,正好碰到张妈,秋香就问她,虎哥回来没有,张妈说:‘没有看到,只有北屋的何先生在收拾东西’。秋香马上叫秋菊打电话,问虎哥在哪里,秋菊拨打电话,关机,两人只好算了,去帮张妈做饭,正在炒菜时,何汉成过来问:‘怎么虎哥不来呀?’。
秋香说:‘今天我们不在一起,不知他有什么事儿?’。汉成说:‘明天我父母要来,梅花她父母也要来,都要他来安排呢!’。秋香说:‘你看虎哥挺能干的,你就不用操心了,他会安排好的’。
汉成不想走,他磨磨蹭蹭地站在门口,秋菊问:‘请帖发了没有?’。汉成回答说:‘还不知道有哪些人呢?’。秋香说:‘不急!也许虎哥已经安排好了’。秋香也不回头,仍然做她的事儿,她叫秋菊,给二伯伯打个电话,也许他知道,虎哥在哪里?’。
秋菊到院子去打电话,过了一会儿,秋菊回厨房来说:‘二伯伯说:‘他刚回来,在家里睡觉’。秋香对汉成说:‘我们先吃饭,吃了饭再过去’。
饭好了,大家就吃饭,正吃呢!,梅花来了,又加了一双筷子,吃饭的时候,汉成就埋怨梅花::‘妳好像一点都不着急’。梅花笑着说:‘你真是杞人忧天,有虎哥呢!’。四人草草地吃了几口,就急匆匆回去找虎哥,上了楼,一股恶臭袭来,大家就赶快捏着鼻子。
叫开了门,秋香问二伯伯:‘怎么这么臭啊!’。二伯伯也不回答,等大家进来了,他关了门才说:‘你们没有看到楼道里的破纸箱?,是虎子带回来,放在家里,臭气熏天,我就把它放到楼道里,也许是婚宴要用的海鲜呢!’。
秋香说:‘婚宴是包出去的,还买什么海鲜?’。见他们都不说正事,何汉成有些急了,他忙说:‘二伯伯,明天的事儿还多呢!,请帖都没有发,虎哥也不吱声,就睡了’。二伯伯说:‘明天,不是还有一天吗?没事儿,你虎哥自有主张,不然他能睡觉?’。
秋香就到屋里去,把睡在床上的虎哥摇醒,虎哥睁开那惺忪的双眼,见秋香就坐在床边,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揉了揉,他说:‘我正在做梦呢!’。站在秋香后面的汉成说:‘是梦见秋香了?’。
虎哥坐了起来,他在屋里四下打量着,搜索了一阵儿,忽然站了起来,他的这个举动,把大家都吓了一跳,他的举动有点不正常呢!。
突然,他快步走出了屋子,又在客厅里到处瞅,他好像在找什么东西?秋香怀疑,虎哥是不是神经出了问题?,她赶快去叫二伯伯。
虎哥在客厅里没有找到什么,就一头闯进了虎爸虎妈的卧室,虎爸也急了,问他:‘你干什么?,在找什么呀?’。虎哥也不回话,在房里到处搜索,他没看到什么,就回客厅来,他一跺脚,才喊出声来;‘我的纸箱子’。
虎爸忙问:‘是不是那两个臭纸箱,我把它扔了’。
虎哥跳了起来,真的跳起来了,把大家都吓了一跳,他说:‘我跟你前世有仇啊!,还是今世有冤呀!’。虎爸说:‘两个装臭鱼烂虾的破纸箱,你不说把你老子熏坏了,还倒打一耙,把它扔到楼道里去了’。
虎哥听了,不是扔倒垃圾站去了,而是提到楼道里,他就赶快开门,从楼道里,把那两个纸箱提回来,虎爸在门口堵着他说:‘太臭,有什么宝贝就拿出来,如果是臭鱼烂虾,就一块扔了’。
找到了纸箱,虎哥也就没脾气了,他就乖乖地把纸箱提到门外,叫秋香和秋菊出来,在楼道里把绳子解开,从纸箱里拿出保险柜,然后他把保险柜抱进屋里,再到楼下去丢纸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