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熊市捕捉涨停板(2 / 2)

三月桐子花 蔡垣 3015 字 2020-06-11

秋香说:‘有个事儿要和你商量,那边操盘手、提出来是不是要预支点工资?’。虎哥沉下脸,不说话。秋菊说:‘姐、妳这不是给哥添堵吗?,他最看重钱了,要他拿出钱来,等于割他身上的肉’。

虎哥骂道:‘妳又胡说八道,我倒不是心疼那两个钱,我是说,要把心思放到操盘上,不要只想到钱;如何操作?,南萍去问他们的意见,不表态,说负不起责任,要用钱了才想到我。秋香是经理,妳拿个主意’。

秋香说:‘饱汉要知饿汉饥呀!,可能好久没上班了,缺钱用,一人预支一万吧!’。秋菊说:‘我同意陈经理的意见’。

下班儿了,虎哥把张南萍送到了医院,他说:‘有什么事儿就打电话’。

在回家的路上,秋菊看虎哥的心情好,就问他:‘哥!又有什么事儿呀!,看你心情特好!’。虎哥说:‘瞎猫逮住两只耗子,不容易啊!,何况两只,有的人一辈子也逮不着。就像张姣姣,两个涨停板就走了,逮到了又放走了,所以我对以后的操作,还是很有信心的’。秋香说:‘你心情好,晚上就回去讲爷爷他们的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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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青山早早地起来,他把家里的事儿安排好了,就要进城去。昨天晚上和永秋谈到半夜,永秋已经怀孕、肚子都显出来了;老何说了自己的想法:国难当头、要为国分忧,但永秋怀了崽崽,心有顾虑。

永秋说:‘我还想上前线呢!,身怀有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放心地走,不要操心我,我一定能挺过去,等你回来’。

永秋硬挺着,但最后还是流下了眼泪;不容易呀!,如果老何走了,一个女人帶着崽崽生活,在这荒蛮之地,不知道有多难,在这国难当头的时刻,人人都要为国家尽到自己的微薄之力;老何也交了底:和国民党有血海深仇,决不到国民党部队去,还是要去找共产党。

老何把牲畜放出去后,吃了早饭,就叫龙生把小骡子拴住,不让牠跟着去,老何就骑着马、从山坳走了;到了陈家沟,他到学校去找黄校长、要打探一下消息。

老黄说:‘我也是在山沟里,没什么新消息,只听说:蒋委员长发话了,如果战端一开,那就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应报定牺牲一切的决心’。

老何急切的问:‘统一战线呢!,共产党呢!,没有消息?’。

老黄说:‘没听说,你进城去问问老赵,他们消息多一些’。老何没有得到关于时局的新消息,他对蒋委员长没有兴趣,他只想了解、统一战线和共产党的情况,他很是失望,告辞黄校长,就骑着马进城了。

老何走到城边,听到了震天的口号声,‘打倒rb帝国主义!’、‘抗战到底’,在街上看到了学生游行的队伍;他赶快牵着马走河街,河街没有遊行的队伍,人也很少;到了老赵家的后门,他卸了马鞍,把马拴在一棵树下,扛着马鞍就从后门、到了老赵家。

见到老赵,老赵笑道:‘学生都起来了,要打倒rb帝国主义’。

老何也不吱声,掏出烟来,抽起了闷烟’。老赵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想重上前线,去打小rb’。老何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老赵叹了口气说:‘哎!我是有心杀敌,脚不争气呀!’。老何说:‘是腿、不是脚’。老赵说:‘都一样!我是没希望了,你有条件’。

老何说:‘我有条件、也不会跑到国民党锅里去抢饭吃’。老赵说:‘那是肯定的,那血海深仇还没了结呢;不过、要回共产党的部队,你只有到北方去’。老何说:‘到北方去找不行,说不定人家把我们当奸细来处置呢!’,老赵问:‘是当rb的奸细、还是国民党的奸细呀?’。

老何说:‘当然是国民党的奸细,你别认为有了统一战线,就兄弟一笑泯恩仇呢!,国民党肯定想通过统一战线、统掉共产党;共产党还能不知道?,十年前的教训还历历在目,一块打小rb可以,还要有独立性,不会受国民党摆布控制,国民党肯定是明里不行,暗中策反渗透,共产党哪会不防呢!,像我这样的人,人家不认识,也不了解,必然时时处处防着你,如果做错了事,就很难说怎么处置你了’。

老赵说:‘只要在战场上表现好,再把过去的事情讲清楚,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老何说:‘我也是这样想,现在国难当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最近还有什么消息没有?’。老赵说:‘你看蒋委员长在庐山的讲话、发了号外,满街张贴,如果战端一开,…’。

老何说:‘我想了解统一战线,只说要整编共产党红军,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老赵说:‘整编是可以肯定的,我看只是讨价还价的问题’。

老何说:‘那是肯定的,共产党想保留多一点儿的军队,国民党肯定不干,共产党有理由啊!,打小rb,就怕人少了,国民党也有他的理由,有了军队,就要枪要粮要军饷,哪有啊!共产党肯定说:打rb嘛!,你要给一点,其他的我自己想办法,你总不能一点不给吧!共产党里人才多,肯定说得国民党理屈词穷,最后估计是各让一步,共产党里聪明人多得很,编制小就编制小吧!,到了敌后,天高皇帝远,自古就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就管不着了,可以扩展无数的游击队、什么独立团?教导团、新兵团;我就怕去晚了,人家开到的敌后,更是难办,谁要这个不知根底的陌生人呢?’。

老赵说:‘还是到大一点的地方去看看,国共合作了,共产党肯定有留守处呀!,办事处呀!’。老何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到重庆去,看能不能找到共产党?,我把问题说清楚了,看他们怎么说?,那就得赶快走,永秋是年底生,得早点儿回来’。

老赵说:‘这条路没有走过,汽车都要走两天呢!,不知道太平不?,我看叫龙生一块去,互相有个照应’。

老何问:‘上次说的油布、准备了没有?’。老赵说:‘准备好了,回来的货单已拟好了,钱你都带上,回来都弄百货’。老何说:‘钱不用那么多,带多了招事儿’。

老赵说:‘太远了,难得去一次,钱在这里也是放着;打起仗来,我想什么东西都要涨,放着货、心里踏实一点,你早点回去准备,把家里安排好’。

老赵对着里屋叫陈玉珍,大姐就从楼上下来,老赵对她说:‘你去叫米粉馆、抬两碗粉来,老何吃了要走’。老何说:‘都快吃饭了,要吃就大家一块吃吧!你怕把钱吃光了?’。老赵就对陈大姐说:‘那就叫他多送几碗,我们也一块吃吧!’。

陈大姐走后,老何说:‘今年,卖猪才六百多块钱。两个男人、两个女人、忙了一年多,吃了几千斤苞谷,还有红苕,其实没赚什么,要说赚,赚了一身的累’。

老赵心想,你不养猪?,还能做啥?,他不接这个话茬,就说:‘我看那样,布还是销得,人人都要穿,洋布也不比土布贵多少,重庆进货肯定便宜,永秋家是做生意的,他们才知道水的深浅’。

老何说:‘信上都说了,只是这路远一些,马车要走十天哪!一个来回要一个月’。

米粉馆把粉送来了,一个大茶盘儿,端来了五碗米粉;老何和老赵、一边儿吃着,还一边商量;老何说:‘我越想越担心,在汽车路上,不会有土匪吧?,明着抢他不敢,但人手少了,就有人来、打你的马和货的主意,一不留神,就叫他偷了;身上这钱,也叫人揪心,现在人命不值钱呢!,也有见财起意的,还是两个人稳当点!’。

老赵说:‘我就怕马不行,是骒马。到时使不上劲儿怎么办?’,老何说:‘才几百斤,上坡就帮着拉吧!,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