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煤老板和售楼经理(1 / 2)

三月桐子花 蔡垣 2948 字 2020-06-11

虎哥说:‘你可看一看k线图,看看这个指标’,他一边说,一边操作电脑。他说:‘你看,打筹码这个指标,它就显示出筹码的分布,显示出交易的成本。在山上的时候。每天的成交量很大,筹码都集中到了上面,在低位买股票的获利盘都走了,你看、下面没筹码了吧,跌下来时,成交量小了,上面的筹码被套住了。到了底部,盘整了几年,上面的套牢盘,也逐渐地割肉走了,伤心地离开了股市。你看、上面的筹码没有了,筹码又集中到下边了’。

他说:‘割肉走的人,很多不愿意再回到这个伤心的地方,有的是钱没有了,他再也回不到股市。一搬来讲、上次赚了钱的、尝到了甜头,还要回来再玩一把。另外、新生的敢死队,受利益的驱使,为了赚钱,机构、基金、大户、又来了,只要行情稍有起色,马上就有了赚钱效应、羊群效应,见有的人赚了钱就眼红了,就蜂拥而至。从国家的基本面来说,这几年经济还是不错的,从国际上来说,外国的股市涨了好几年了,都促使我们的股市走好。所以牛市可期’。

他继续说:‘上次我讲了,营业部的保洁员,就是打扫卫生的老太太,人家都摸到了规律,在营业厅冷清的时候,老太太开了户,就按别人的指点,买了一只股,人家也不看大盘,在大厅人声鼎沸时,把股票卖了,赚了好几倍的钱。

秋菊说:‘哥!你也太会贬低人了,我们还不如一个打扫卫生的老太太’。虎哥说:‘如不如,要看行动,起码要有主见,要有信心,要用心去做,我希望你们、经过自己的努力,很快变成富姐儿。今后赚了钱,在家里才直得起腰,在社会上才立得住足’。

秋香问:‘选了四十多只股,多不多呀!’。虎哥说:‘不多、我还嫌少呢!百把只还差不多。反正现在钱闲在那里,我想给基金注入四个亿的资金。光靠你们几个操盘?,人少了,到时再招几个操盘手。资金量大了,我考虑、用一部分资金,买封闭式基金、或开放式基金。封闭式基金、现在折价有两成,行情稍有好转,他就回到了净值,这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就到手了。我是想在底部做波段,也多少挣点。哦!好了!到时间了,该吃饭了,现在饭可能都来了,等下了班,人就多了,咱们走’。

到了底层,看见饭真的来了,虎哥从秋菊那里,接过饭票,叫她们坐在那里等着,就去拿盒饭。他用一个塑料盘、端来了三盒菜、三盒米饭、三个苹果、三罐饮料。三人就开始吃起来。

虎哥正埋头吃饭,忽然一双筷子、夹了两块瘦肉递过来,他抬起头来看、是秋香,秋香脸上没有表情,只是淡淡地说:‘我不爱吃!’虎哥又埋头吃起来。

秋菊看在眼里,她用筷子敲着桌子上的饮料灌说:‘你真是个榆木脑袋!’。虎哥抬起头来问:‘什么事儿呀?’。他不解地睁大眼睛看着秋菊。秋菊笑着说:‘人家给你夹瘦肉,你一声不吭,一句道谢的话都没有,好没礼貌’。

虎哥说:‘她说她不爱吃呢!’。秋菊说:‘那是托词,只有不爱吃肥肉的,哪有不爱吃瘦肉的,人家照顾你,你还装糊涂,真叫人寒心’。

秋香说:‘秋菊、妳别乱说,我是真不爱吃呢!’。秋菊说:‘姐!妳不把话说透,他还要一直傻下去呢!’。虎哥这才醒悟过来,她抓着秋香的手说:‘谢谢陈大姐’。弄得秋香一个大红脸,她忙说:‘这里人多,别闹,都多大了?,还像孩子一样’。秋菊也说:‘以后乖点啊!’。

吃完了饭,没有纸巾,虎哥只好掏出手绢来擦嘴,秋香看那手帕、已经变了颜色,就从后边儿一把抢过来,就塞进了自己提的包里。他拿出自己的白手绢,递给虎哥。她说:‘都变成灰色的了’。秋菊在后边说:‘我有纸巾,要不要,不要。哼!我的纸巾上没有香味,没有喷香水’。

秋香说:‘妳处处跟我作对,当然是用手帕好,虎哥奶奶在世时,总是把手绢儿掖在右边衣扣上’。秋菊说:‘前朝的格格们,都是拿在手上呢!,反正我不用手帕,要跟上这城里的潮流’。

秋香说:‘妳没有到过造纸厂,那池子里的纸浆,哎呦!那个臭呀,简直是臭气熏天,妳还哪敢再用呀!’。

回到大户室,沙发和椅子只能坐,没有能躺的长沙发。虎哥说:‘你们坐着,闭着眼睛养一会儿神。我出去抽支烟,大厅现在没人,我在长椅子上躺一躺’。秋菊说:‘我也去’。

虎哥问她:‘妳也想抽两口?’。秋菊说:‘我去躺一会儿’。虎哥出了门,秋菊看秋香还坐在沙发上,没有走的意思。她就去拉秋香,她说:‘走、走吧!,到长椅子上躺一躺’。

秋香想:一个大姑娘、躺在那里算啥样?,她就说:‘妳们走吧!这里更清静’。秋菊说:‘不能叫他一个人行动,妳就那么放心!’。秋香说:‘那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时门口来了一个人,见屋里的人没有看见她,就用手敲门。‘呯!呯!呯!’,秋菊转过身来,看是个女的。她问:‘你找谁呀?’。那个女的说:‘我是隔壁大户室的,中午妳们不休息?’。这时秋香才看清楚这个人,很面善,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迅速的回忆、搜索着,啊!不就是买了十套房的那个山西大姐吗?,那个女的见到秋香,也很诧异。怎么这么熟呢?,哦!,想起来了,是售楼的小姐。

她进了屋,迎着秋香走了过来。秋香怕弄错了,她还是问了一句:‘妳是…’。来的这个女的、嘎嘎嘎的笑了,她说:‘陈小姐不认得我了,我是山西、红光煤业集团的副总、张姣姣’。

‘哦哟’,秋香大声地表示惊讶,显然有些夸张,他对山西来的张姣姣没有好感,尤其是虎哥多看了几眼。她说:‘张总还记得我,我就是售楼的陈秋香’。

两人正在热乎,虎哥回来了。他问站在门口的秋菊:‘怎么又不去了?’。秋菊跨出门,她把门带上,就推着虎哥走。虎哥问:‘那里头来了一个人呢?,谁呀?’。秋菊一边推、一边说:‘你也许认识,看她们打得火热,不要扫了她们的兴,你去抽烟,我到那儿躺一会儿’。

虎哥抽完了烟,就催秋菊回去,他没有看清楚屋里的人是谁,他惦记着、想回去看看。秋菊说:‘刚躺下、回去干什么?’。虎哥说:‘我看屋里好像来了个人呢!,这公司只有大姐和小马认识,不像她们两个’。

秋菊说:‘你们认得的,你没看到她们俩正在热呼,你去了要扫她们的兴,最好是开市了再回去,还有三十分钟’。

虎哥只好无奈地说:‘那好吧!’。他们就在后排的椅子上、躺下来。秋菊心里也纳闷,这人好像是见过,哦!想起来了,他买过房呢!是姐接待的。

她想跟虎哥说,就招呼他,‘唉!唉!’,见虎哥没有应声,她又拍了两下靠背,还是没有动静。直到后面传来虎哥的鼾声,她才知道、虎哥进了梦乡。

快到一点了,股民不多,但也有几个,已经陆续进场了。秋菊坐起来,她去推醒虎哥,就回大戶室去。

她还没有进屋,那山西的张总、嘎嘎嘎的笑声、老远就能听到。进了屋子,秋香指着虎哥、给张姣姣介绍:‘还认得吧?’。

张姣姣睁大了眼睛,从上到下的打量着虎哥,她在公司里是管公关的,什么男人没见过?,眼前这个小伙儿吧!,高高大大的、浓眉大眼,可以说是一表人才,看他斯斯文文的,像个教书先生。

在哪里见过?,又想不起来了。她嘟囔着,‘哦!你看我这记性!’。她像想起来了,张姣姣说:‘买房子时见过,你不是赵总吗?,怎么来股市了?,是不是转移了战场?’。

虎哥一眼就认出了张副经理,他说:‘什么转移战场啊!,我是端着碗,到处讨饭吃呢!’。他注意看了张姣姣,当然是先看牙,啊!白得发亮呢!,白净的脸上,泛起了红晕,经过修整的眉毛,是细而长的娥眉,大而明亮的眼睛,但眼角已有了细细的鱼尾纹。颈项从上到下、由白而逐渐变黄,从大翻领中间看,显现出的是中国人的本来肤色、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