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虎哥醒来,他就去和老妈张罗早餐。到时间了,就叫醒秋香秋菊,见她两人哈欠连天,都说昨晚没有睡好,老是睡不着。虎哥笑了,他问老妈:‘去不去看车展呀!’。
秋菊紧张了,她马上说:‘二伯妈,妳也不买车,连驾照都没有,去看啥?’。二伯妈明白她的心思,穿得少,怕看了不好意思。
二伯妈没有回话,转过身要进屋子,她甩出一句:‘我去问问老头子,要去一起去’。秋香一听急了,连忙叫:‘二伯妈!’。
二伯妈转过身来,秋香满脸通红,她心里确实急了,穿的那个样子,公公婆婆看了,羞死了人。她对二伯妈说:‘那里人山人海的,拥挤不堪,去看啥嘛!’。
二伯妈笑道:‘妳们不愿叫我们去,那就不去算了,现在人多的地方,有时会有流氓呢,小虎去看着点,不要叫人家欺负了’。虎哥说:‘我和刘二哥盯着呢!,不会有事儿的’。
吃完早点,三人去接顾颖。到了那边,她都收拾好了,就一起到公司去。
赵老板他们都在那里等着,管化妆的老师,马上就给秋香秋菊化妆,赵老板对化妆老师说:‘眼睫毛选中长的,长了像洋娃娃,眉毛浓一点,高个儿就不用加浓了,眼线画淡一点,口红也不要浓了,距离近了,只能化淡妆’。
化妆老师问:‘脸呢!’。赵老板说:‘淡妆,粉底不用打了,略施脂粉,不然成了一张死人脸’。
说完、赵老板就到里间去看彩绘去了。虎哥在外面听赵老板在里面说:‘很好,花的颜色,还要再深一点,再调调色,她这条件不错,…’。
虎哥听得无聊,就到走廊去抽烟。一会儿,赵老板也出来了,看来、也是出来抽烟的。
虎哥连忙递上烟去,赵老板照例看了看,‘呵!中华,老弟看来财运不错,尽抽好烟,到底干啥营生呀?’。虎哥说:‘我和你一样,到处混呗!’。
赵老板问:‘怎么把你妹妹,弄来搞这个?’。‘呵’,虎哥吐了口烟,过一会儿才说:‘主要是想磨练一下,积攒点社会经验,上月还在搞楼房销售呢!,是你们公司要他们来的’。
老赵说:‘是这样,原来有两个姑娘,都说好了做化妆模特,后来叫他们做,就是死活不干,只好换人。模特找不到了,时间又紧,才请你们来’。
虎哥说:‘钱少了点儿。你们叫个老娘们来,肯定不行,很不美。拿出去要招诟病。只能请大姑娘来。你把人家在光天化日之下展示,叫你,干不干?’。老赵说:‘我不干,但如果缺钱,我也会干,因为肚子比脸皮更重要’。
虎哥说:‘你们给的钱太少了’。老赵瞟了虎哥一眼,他问:‘那她们搞楼房销售如何’。
虎哥说:‘那当然比你这里强多了,她们是按销售来提成,中介公司提百分之三,她们抽百分之一’。
‘哦呀,百分之一’。赵老板惊叫起来,‘一套房子几百万,赶明儿我也去干这个’。虎哥笑道:‘你进得去吗?哎呦,挤破了头呢!其实在熊市时,你半年可能也卖不了一套’。老赵说:‘我才高兴了一会,你就来了一棍子,看来干啥钱都不好赚哟!’。
秋香和秋菊出来了,呵!人是衣装马是鞍,一经化妆打扮,换上时髦新衣,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们了,成了时髦的摩登女性。虎哥说:‘秋香的脸红一些,是不是脂粉搽多了?’。
老赵说:‘是她害臊,你看脖子都红了’。说得秋香不好意思,把脸转了过去。老赵说:‘你们等着’。他就进小顾的房间去了。
秋香埋怨虎哥:‘你就不能闷着点儿?,谁把你当哑巴了!’。虎哥说:‘我没有看出来,哦,不要紧张!’。秋菊看了虎哥一眼,她说:‘哥、我也紧张,你不要离开,在这里给我们壮壮胆’。等了好一会儿,小顾那里才收拾完,画是画好了,还得干一会儿。
秋香拉着秋菊的手说:‘不要紧张,过了今天,明天就没事儿了’。秋菊说:‘姐,妳的手在发抖呢!’。秋香说:‘没有’。虎哥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俩,哼起了歌来,:‘我爱你!塞北的雪,…’。
秋香踢了他一脚才说:‘你还有心情哼,人家心里紧张死了’。虎哥说:‘妳昨天那么悠然自得,我看妳在台上潇洒得很呢!’。
秋香说:‘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等会儿小顾出来,不准乱问,乱看’。虎哥爽朗的答应:‘遵命’。秋香对秋菊说:‘大家都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是不是啊!’。
秋菊说:‘个别男人是这样,不要一竹竿打翻一船的人,妳爸妳哥也是男人,不是很好吗?’。秋香说:‘当然我哥好啊!,要不他身后跟了那么多的姑娘’。秋菊沉着脸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小心撕妳的嘴’。
彩绘房间的门开了,赵老板出来,跟着出来的是绘画老师,小顾低着头跟在后面。她眼睛戴着面罩,遮了眼睛那块,只有二指宽,中间有洞,她可以看出来,你可看不见她的眼神儿,右脸画了一只画眉鸟,左边头上插着一只金丝编的凤凰鸟,漂亮的凤尾遮了半边脸,一直盖到嘴边,已经认不出原来的小顾了,她穿着那件,宽大的校服,脚上是一双,舞蹈鞋。
秋香忙过去拉着她的手问:‘画好啦!’。小顾点了点头。秋香安慰她:‘不要紧张,反正我们几个车紧挨着’。
赵老板一挥手说:‘走,到展厅的休息室去休息,上班前五分钟上展台就行了’。
老赵坐虎哥的车子,其他人上中巴,在车上,虎哥对赵老板赞不绝口,他说:‘这一收拾,山鸡都变成凤凰了,看来,艺术真有魔力,呵!是魅力’。
老赵冷笑着说:‘艺术,呵!商业化后,它就死了。现在没有艺术,为了博眼球,不知有多少人骂我呢!’。
虎哥听出来了,赵老板也不愿意这样搞,两人无语。
到了展览大厅,大家就进休息室。休息室里乱哄哄的,车模也有大几十,再加上老师,陪同,有百把十号人。虎哥问赵老板:‘一天站八个小时,吃饭咋办?’。赵老板听出来了,虎哥对这行,不在行。
他说:‘换着呗!,吃盒饭,你别认为那车就离不开人,离它一小时、也没事儿,人家是来看车,不是来买车。站一天多累呀?,要吃饭喝水上厕所,有的还要抽两口,其他公司有几个小油子,一不注意就溜了,嘿,那又怎么样?大家也都是在混饭吃,唉!艺术…’。
他说着,从包里拿出茶杯,去保温桶那边泡茶。临走,还对绘画老师交代:‘别跑丢了’。
刘二哥来了,他说:‘我来晚了?’。虎哥说:‘不晚,还没进场呢!’。
时间过得真慢,到八点五十分,全部车模上岗,呵!真是美女云集呀!,虎哥站在门边,欣赏着那一个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