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附和着说:‘就是,不是傻是什么?’。虎哥叹了口气,他说:‘哎,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哇!’。秋香说:‘咦,你搞清楚没有啊?你跟谁说话哟?是大学生,有什么说不清的呢?’。
虎哥寻思,我给她们讲细一点,她们也不会明白,他问秋香:‘妳知道什么叫投资吗?’。秋菊抢着说:‘知道,拿钱出来做生意,开工厂,开公司,就叫投资呗!’。
虎哥接着问:‘那什么叫风险投资呢?,不知道了吧!现在很多人创业,办公司,但没有钱,怎么办呢?,那就要找人来投资,这就是融资,如果你认为他的公司有前途,有发展,你就去投资,给一百万,一千万。让你拿我的钱,去办实业,赚了钱,我们大家分。如果这个公司搞不好,搞不出什么名堂,那投进去的钱,就打水漂了’。秋菊说:‘那投资人就成了傻瓜’。
虎哥说:‘但是、如果成功了呢!,你就发了,成十倍,成百倍地赚,最近有个互联网的公司,搞电商的吧!,一开始大家不看好他,但是外国有个风险投资公司,人家有眼光,看好这个公司,就投了几千万美元,结果在美国一上市,不得了了,人家赚了上千倍的钱,有几百亿美元,合人民币是几千个亿了,你们知道不知道’。
秋香说:‘好像听说过,我们也是一知半解的’。虎哥说:‘中国的公司都不知道,可怜,如果胜利叔成功了,我也是百倍千倍地赚呢,你们笑话风险投资是傻子,在投资人看来,妳们是井底之蛙’。
秋菊说:‘走、走、走、开车吧!’。秋香说:‘你是拿着钱、去冒险呢!’。虎哥说:‘是这样,是拿钱去冒险。风险大,收益也大,你投十次,可能只有一两次成功,八九次都打了水漂,但整个算下来,你还是赚的,明白没有,说,大声说’。
秋香说:‘明白了!、人家是不清楚才问嘛!,你是有理不让人呢!’。虎哥说:‘我就是太谦虚了,不善于宣传,才背了这个傻子的名声’。秋菊推了一把坐在驾驶位置的虎哥,她说:‘傻子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可没说,还是快回去吧!’。
虎哥发动了车子,就上了路,秋香想,虎哥还是真有本事,好多事情,我们是不了解,也不理解他。
到了家里,虎哥拿出外地的土特产,摆在老爸的跟前,他说:‘我嘴笨,不会说好听的,这是山东的烧饼,正宗的武大郎烧饼,这是山东的千层饼,很有特色’。
老妈说:‘路上就够累的了,还要买这么多东西,带着不累呀?’。小虎说:‘帶回来让你们尝尝,北京什么都能买到,就是这些有地方特色的物产,买不到’。他招呼秋香秋菊:‘快,快过来尝尝’。
大家吃着,秋菊问虎哥:‘没有看到武大郎吧!’。虎哥说:‘唉,这山东人也怪,高的高得很,矮的,确实很矬’。秋菊看天色还早,就对虎哥说:‘哥,还是去讲爷爷们的往事吧!’。虎哥爽快的答应了,他说:‘就在这里讲吧!’;他问老爸:‘不会影响你们看电视吧!’。老爸看了他一眼,老爸说:‘你的声音,不盖过电视就成’。
虎哥说:‘还是影响了不是,那我们走,到妳们房间去,上次讲到哪儿了?’。虎爸说:‘你这么大声音,当然影响我们看电视喽!,要走快点走!’。秋菊说:‘上次讲到,贩油回来,钱给少了,不高兴呢!’。
三人回到小房间,虎哥于是就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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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贩桐油回来,这两个月,老何和妹伢子在山上,不是割茅草,就是砍树,妺伢子准备等修茅草房的材料备得差不多了再走,如果只靠老何一个人,不知要到猴年马月呢!;老黄昨天、把妹伢子准备上路带的东西,都背上山来了,今天就要下山上路。
他们准备到木匠铺选根棍子,买个斗篷,买两双草鞋就走。正要出门,只见王太太和贴身的丫头,慌慌张张的走进山门。王太太是虔诚的佛门信徒,每逢初一、十五吃素,还要到观音阁来敬香,今天是早过了初一,还没到中秋,他来做什么?。
王太太本来白晰的脸颊,变得面红耳赤,她一手拄着棍子,一手捧着肚子。丫头大声呼喊师父,妙常师父就忙从屋里出来,她看着惊惶失措的王太太,忙问:‘出了什么事了啊?’。王太太说:‘我们今天来敬香,许愿,求菩萨保佑’。
王太太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妙常师父说:‘只要心诚,在家也是一样的,何必跑这二三十里路呢!’。王太太喘着气说:‘只有艰辛,才显得心诚呢!’。妙常师父又追问:‘遇到什么事儿了?’。
王太太说:‘我们有一只船,在望娘摊天口,被扣了,把我们家三儿和船老板都吊了起来,本来我们家的货不算多,船上的货、主要是两湖会馆这些人的,天口离这里有两百里地呢!,最近那边不大太平,他们叫我们三儿带枪去迎一下’。
王太太喘不过气来,她歇了一会,才接着说;‘望娘滩有保安队,又在天口设了一个检查站,专查两湖会馆这些商号的船,人家四川会馆的船他不查。昨天晚上捎信儿来,船被扣了。说是查到了烟土和枪支,他们说是贩运军火。贩运军火和鸦片都是死罪,要两千大洋,去赎船赎人’。
王太太喘着气,歇了一会,她又继续说:‘把我家王先生急得没了主意,我这是来求菩萨,保佑我们三儿’。妙常问:‘哪个三儿嘛!’。王太太说:‘就是我娘家的侄子,来跟着学做生意的,在商号里当伙计,要是有什么事情,我怎么跟我娘家人交待嘛!’。
师父说:‘不要急,吉人自有天相,菩萨会保佑的,快上去吧!,我这里有香有烛,上大殿去,求菩萨保佑’。丫头扶着王太太,就上了大殿。
妙常师父回禅房去拿香拿烛。老何在门外问:‘妙常师父,我们要下山,出去几天,现在就要走,要带什么东西不!’。妙常在屋里答应:‘不带什么’。
老何和妹伢子背上背篼,就走出山门,他们下了梯子岩,直奔县城而去。在路上,妹伢子问:‘我们去田河,会不会从望娘滩过呢?’。老何说:‘坐船是要经过,这望娘滩还有点来历呢?’。妹伢子问:‘有什么来历嘛!’。老何说:‘你到了一地,要注意了解民情,不能只顾打仗。
他说:‘传说有个穷人家的崽,有一天到山上去割草,在草丛里捡到一颗金光闪闪的珠子,要是在夜晚,这珠子还会发光呢!,是一颗夜明珠,邻居们知道了,都来看,这事儿传到财主耳朵里,他就来要,说是他家祖传的宝贝,这个穷人家的崽说:凭什么说是你家的珠子,我在山上捡的。财主说:你不知道这山也是我家的。说着就来抢’。
老何歇了会,他才接着讲:‘这个崽急了,就把夜明珠含到嘴里,在抢夺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把珠子吞到肚子里去了。这下可不得了了,那个渴哟!,就一瓢一瓢的喝水,水缸里的水喝完了,还是渴,他就跑到河边去喝,一到河里,他就变成了一条龙,这时风雨大作,瓢泼大雨后,山洪暴发,看着看着河里的水就猛涨起来,这龙就乘水而去,到了前边,他把龙尾一甩,回过头来、看站在山上的老娘,这一转身,顿时惊涛骇浪,就形成了今天的望娘滩’。
妹伢子问:‘你去过呀?’。老何回答说:‘没有去过,是听人说的。望娘滩、船是过不去的,在滩前,人和货都要下来,走到下面的码头,重新换船,这滩前滩后中间,在河的东岸,就是望娘滩镇,上百户人家,在这里不算小了,有一个镇公所,住了一个保安队,一般上来下往的人,都要在这里住一晚上,保安队查得凶哟!。
妹伢子说:‘我知道了,保安队借这个机会,大发其财’。
老何继续说:‘望娘滩其实离那个田河县城很近,顺水往下,只要走十多里地,就是田河,田河县城也在江边,在河的西岸,我送你到田河县城,你到那里后,渡过乌江往东走,就到了四川的秀山,再往东走,就到了湖南的花垣。如果你从田河往东南走,就到了松桃,那一块是三省交界,我们的部队很可能到那里去了。三省交界,一般是三不管,是敌人势力最薄弱的地方’。
妹伢子问:‘团长,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呀?’。老何说:‘除了上级有地图,我们这一级没有,有时又要单独作战,没有办法,只有靠死记硬背,把地图上的东西记在心里,另外就是,把地图借来,抄在纸上,只能拣主要的抄,图上那么多东西,哪抄得完呢?’。
妹伢子问:‘王太太说的那个天口在哪里嘛!’。老何说:‘天口在望娘滩上边,也就是二十里地吧!,在江的西岸,上行的船,从田河上来,人和货都要在望娘滩歇一晚上,第二天,到滩前码头,再换滩上边儿的船,天一亮就开船,在天口吃早饭,有山上边儿的老乡,背了饭菜小吃,顺着天口的那坡石梯,到河下贩卖’。
妹伢子又问:‘天口有没有人家嘛?!’。老何说:‘哪来人家,一涨水,那河坝就没有了,高处仅有一块平地,还叫检查站修了房子’。妹伢子说:‘在那个鬼地方弄个检查站干什么?’。
老何说:‘你不小看那个地方,还很有点油水呢!,由靖南下去的人,好多不愿意经过望娘滩,从天口下船,上到山上,再走二三十里,就到了田河,经过望娘滩很麻烦。从田河上靖南的人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