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闪烁。
她要借助这次的机会,把江家夺到手。
江家的族长之位,非她莫属。
她心里暗暗筹划。
翌日清晨,江玉婷先去看望了母亲杨氏。
杨氏已经好转了很多,除了偶尔咳嗽,已经不需要吃药。
她也很疼江玉婷,嘘寒问暖。
“娘,我今日去给祖父敬茶,顺便把江玉燕的院子收拾出来,让她早点入住。祖父说,她病得严重,不宜挪窝。”江玉婷道,“您看呢?”
“行,就按照老爷的吩咐办。”杨氏道。
她并不知江玉婷的心思,仍是一心盼着江玉婷和江玉燕相亲相爱,一起孝敬她。
江玉婷微微蹙眉,露出迟疑。
“婷儿,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吗?”杨氏温柔问。
“母亲,您知道江玉燕现在的脾气,又刁钻刻薄.......”
江玉婷把昨日江玉婷对刘姨娘、嬷嬷的责罚说了。
杨氏大惊:“岂有此理!她一个庶女,怎能如此跋扈嚣张!”
“我听说,二妹的性格变了许多。”江玉婷幽幽说,“我怕她惹祸上身,连累了咱们,所以我决定先去祖父那里,跟祖父提提。”
杨氏不知该赞赏女儿懂事聪慧,还是怪罪她愚蠢无知。
江玉婷却是这么做了。
她去了趟宁安侯府,拜访了宁安侯夫人。
她提醒宁安侯夫人:“我听说,祖父病情不妙。若是大妹妹再不治病,祖父就死在宫宴上。她虽然不是亲生的,可到底养育她这么多年,她也要尽孝。她不肯听从医者的劝说,执意要学琴棋书画,这是犯了大忌讳,祖父恐怕不高兴,到时候她就麻烦大了......”
宁安侯夫人的心顿时就揪紧了。
“你说什么?老爷病危?”宁安侯夫人急急忙问。
她这些天一直关注江老爷。
江老爷身体康健,每日精力充沛,哪里有半分病痛?
这话,骗谁也不敢欺骗宁安侯夫人,否则宁安侯夫人会撕烂了江玉婷的嘴巴。
江玉婷一脸担忧:“是啊。祖父昨日晕厥过去,今天就请大夫诊脉。我听刘姨娘说,祖父病势凶猛。大妹妹还不愿意治,我真害怕她耽误了祖父的病情。”
宁安侯夫人顿时就坐不住了。
她站起身:“我去找她。”
她匆匆往栖霞庵赶去。
一路上,宁安侯夫人想破脑袋,不知如何应付江玉燕。
她不能说江老爷的病,是装的。
江老爷是装的,江玉婷会怀疑她。
江玉婷怀疑她的话,江老爷也会疑心她。
她一路焦虑。
到了栖霞庵。
“师太,求您通融,让我进去找她谈谈,她毕竟是个孩子,不懂事......”宁安侯夫人跪下,给师太磕头。
师太道:“阿弥陀佛,老衲也不能违背了戒律。施主请回吧。”
宁安侯夫人急得额头冒汗。
这件事,她要禀告给江老爷。
不管如何,不能由着江玉燕胡作非为,毁了江老爷的声誉。
于是,宁安侯夫人回了栖霞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