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凌乱，面容憔悴，眼神空洞，哪里还有往日诰命夫人的威严和体面？

听到开门的声音，柳老太太抬起头，眼神迷茫地看向江熹。

起初，她的眼神是空洞的，没有焦距的，仿佛根本没有认出江熹是谁。

但当她的目光落在江熹的脸上时，眼神突然变得尖锐起来，充满了恐惧和恨意。

“是你！是你这个恶魔！”柳老太太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尖锐的颤抖。

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江熹，状若疯癫，“是你杀了我的女儿！杀了我的孙女！你还我命来！”

柳老太太一边尖叫着，一边向江熹扑过来，神情激动，状若疯癫。

翠儿吓了一跳，连忙上前一步，挡在江熹身前，厉声喝道，“大胆！柳老太太，您疯了吗？竟敢对小姐无礼！”

柳老太太被翠儿的声音震慑住，脚步顿了一下，但眼神中的恨意却丝毫未减。

她依旧死死地盯着江熹，口中喃喃自语，“恶魔……你是恶魔……还我女儿……还我孙女……”

江熹示意翠儿退后，自己上前一步，语气温和地对柳老太太说道，“老太太，我知道您伤心过度，但您认错人了。”

江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安抚，“我不是杀害柳家女眷的凶手，我是平安郡主江熹，我是来帮助您的。”

柳老太太似乎根本听不进去江熹的话，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悲痛和恐惧之中，口中不断重复着指责江熹的话语，语无伦次。

“是你……就是你……我亲眼看到的……你穿着那件衣服……你拿着刀……”柳老太太的声音混乱，逻辑不清。

江熹耐心询问，“老太太，您仔细想想，您是在哪里看到的？您看到了什么？”

江熹试图引导柳老太太回忆事发经过，希望从她混乱的记忆中，找到一丝有价值的线索。

然而，柳老太太的记忆似乎完全混乱了，她一会儿说是在刑场上看到的，一会儿又说是在梦里看到的，一会儿又说是有人告诉她的。

她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根本无法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江熹耐心地听着，并没有打断她，她仔细观察着柳老太太的神态和举止。

她发现，柳老太太虽然口中疯言疯语，但眼神中偶尔会闪过一丝清明。

那是一种极力掩饰，却又无法完全隐藏的清醒。

江熹心中一动，柳老太太并非完全疯癫！

她的疯癫，或许只是表象，是用来掩饰什么的伪装。

她指认自己为凶手，或许也并非出于本意，而是被人操控，或者受到了某种威胁。

江熹意识到，直接询问柳老太太事发经过，恐怕难以得到真相。

柳老太太的记忆混乱，很可能已经被刻意扰乱，或者被某种强大的心理暗示所控制。

她必须改变策略，不再直接询问，而是从侧面入手，试图唤醒柳老太太的记忆，揭开真相的冰山一角。

江熹决定，从柳老太太最在意的事情入手，或许能找到突破口。

柳老太太最在意的，无疑是柳家的冤屈，和柳家女眷的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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