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像是被人精心安排好的一般,目的就是为了将罪名扣在柳家头上。
可是,幕后之人究竟是谁?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江熹心中充满了疑惑,但她知道,此刻的霍彻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任何劝解。
贸然提出质疑,只会适得其反,甚至引火烧身。
她只能将心中的疑虑暂时压下,静观其变,等待时机。
众臣纷纷退下,御书房内只剩下江熹和霍彻两人。
霍彻依旧怒气难消,脸色阴沉得可怕。
江熹看着霍彻,欲言又止,她知道霍彻此刻的心情,也理解他的愤怒。
太后是霍彻最敬重的长辈,也是他唯一的亲人,如今太后身陷险境,霍彻的愤怒可想而知。
可是,她心中的疑虑却始终挥之不去,让她无法轻易相信柳家就是真凶。
“皇上……”江熹轻声开口,打破了御书房内的沉寂。
霍彻抬眸看向江熹,眼神中依旧带着未消的怒火。
“熹儿有话要说?”他的语气虽然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一丝愠怒。
江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心中的疑虑说出来,“皇上,臣妾觉得,此事……或许还有些蹊跷。”
霍彻眉头一皱,语气不悦,“蹊跷?太医已经查明,柳府搜出了毒药,太后的症状也与中毒之症吻合,还有什么蹊跷之处?”
江熹轻声道,“皇上,柳家认罪认得太过容易,而且,从柳府搜出的毒药,也未免太过巧合。”
“臣妾总觉得,这一切都像是有人在背后操控,故意将罪名扣在柳家头上。”江熹缓缓说道,语气尽量平和,希望能让霍彻冷静下来。
霍彻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他冷笑一声,“熹儿是觉得,朕冤枉了柳家?”
江熹连忙摇头,“臣妾并非此意,臣妾只是觉得,此事事关重大,不可不慎。”
“柳家罪大恶极,谋害太后乃是滔天大罪,若真是他们所为,自然罪有应得。”江熹继续说道,“但若是有人借刀杀人,嫁祸于人,岂不是让真凶逍遥法外?”
霍彻沉默了,他知道江熹所言有理,但他心中的怒火却难以平息。
他宁愿相信柳家就是真凶,也不愿相信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如此肆无忌惮地兴风作浪。
“朕知道熹儿的意思。”霍彻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但此事证据确凿,柳家认罪伏法,人证物证俱在,朕也不能无视。”
知道火霍彻还在气头上,江熹只能先退出去。
第二天,她又来到了御书房。
霍彻的怒火似乎还未完全消散,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力道,仿佛要将地板踏穿。
江熹看着他紧锁的眉头,知道他心中依旧被愤怒和担忧占据。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打破了御书房内压抑的沉默,“皇上,臣妾觉得,此事或许另有蹊跷。”
霍彻的脚步猛地顿住,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向江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熹儿,你还在为柳家说话?”
他的声音依旧带着怒意,显然对于江熹再次提及柳家的事情,感到有些不耐烦。
“证据确凿,毒药都已搜出,他们谋害太后,罪证如山!”
霍彻的声音掷地有声,仿佛要以此来强调柳家的罪行,不容置疑。
江熹轻轻摇了摇头,神色凝重,语气却放缓了些,“皇上,臣妾并非为柳家开脱。”
她知道此刻的霍彻情绪激动,需要更加耐心和缓和的语气,才能让他听进去自己的话。
“只是觉得此事太过蹊跷,柳家不过是边关小族,如何能手眼通天,在太后中毒之前,便提前预谋,并准备好慢性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