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查阅这种私人的生产记录档案是不被允许的,但现在,我却顺利地拿到了卷宗。
是厉砚已经提前打点好了关系。
我快速翻阅着纸张,一页,两页……我的心逐渐下沉。
记录中并没有任何关于婴儿抱错的信息。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苏哥哥的电话。
“苏哥哥,我在医院,看到了徐家的生产记录卷宗。”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只是,并没有关于婴儿抱错的任何信息。”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苏哥哥惊讶的声音:“怎么会这样?如果徐琪琪没有被抱错,手镯不是证明身份的关键,为什么会被她夺走?”
我的呼吸一滞。
是啊,为什么?
“清然,你等等。”苏哥哥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我再仔细想想。”
我紧紧地握着手机,手心渗出了汗。
几分钟后,苏哥哥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确定:“清然,我想,手镯的事情可能另有隐情。虽然卷宗显示徐琪琪没有被抱错,但也许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苏哥哥,我知道了。也许,我们都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嗯,”苏哥哥的声音也缓和了些,“明天见面再详谈吧。”
“好。”
我挂断了电话,看向窗外。
南城的阳光依旧明媚,可我的心里却一片阴霾。
随后,我让厉砚将卷宗放回原位。
我们没有注意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角落里,偷偷观察着我们的举动。
而且,当我们出了档案室后,那人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周不愿的秘书号码,并且告诉了关于我在医院查找的事。
回到酒店套房,我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苏哥哥的话让我觉得,手镯的事很可能和徐琪琪无关。
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心情这么好?”厉砚看着我,眼角眉梢也带着笑意。
我用力点了点头,“当然啦!毕竟,如果不是徐琪琪打伤我,那证明她没背叛我。”
厉砚见我开心,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六点了,饿不饿?我叫酒店送晚餐上来。”
我眨了眨眼睛,“好啊,多叫一份吧。”
厉砚疑惑地挑眉,“给谁?”
“给周不愿啊。”我理所当然地说,“早上他送我早餐,我请他吃晚饭,两清。”
欠人情债最麻烦。
厉砚轻笑出声,“我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糖醋里脊,清蒸鲈鱼,还有西芹百合。”我想了想,报出几个菜名。
他拿起电话联系了酒店前台订餐。
第二天清晨,厉砚出去买早餐。
我百无聊赖地翻着杂志,直到他回来,手里拎着满满当当的早餐袋子。
他笑得停不下来,肩膀一耸一耸的。
我放下杂志,疑惑地看着他,“发现什么好笑的事情了?怎么笑成这样?”
他好不容易止住笑,说:“刚才我看到一堆医生去找周不愿。”
我挑了挑眉,更加不明所以了。
周不愿病了?
但病了也不至于让厉砚笑成这样吧。
他又开始笑了,笑得扶着墙解释:“我好奇就问了一句怎么了,结果……哈哈,医生说周不愿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泄得停不下来!”
我扶额,眼中也带上了笑意。
堂堂周氏总裁,居然会吃坏肚子,真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