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下巴上冒出了些许胡茬。

他是在看什么？

我刚想开口问，厉砚却像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抬起头来。

看到我醒了，他紧绷的嘴角才微微放松，眼神也柔和下来。

“醒了？感觉怎么样？”他的声音带着沙哑，却又温柔得能掐出水来似的。

“还好。”我动了动被包成粽子的手腕，还有些隐隐作痛，但比起昨晚的惊恐，已经平静太多了。

“你在看什么？”我还是忍不住好奇。

厉砚犹豫了一下，把平板转向我，屏幕上定格着一帧监控画面。

画面有些模糊，光线昏暗，但还是能清晰地看到一个身影，正举着什么东西，狠狠地朝我的后脑勺砸下来。

是我遇袭的画面！

当我亲眼看到这一幕时，还是让我感到一阵后怕，心也跟着揪紧了。

画面里，那身影下手毫不留情，直到我彻底倒下去，才停了手。

厉砚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底压抑着风暴，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他还紧紧抿着唇。

我想，他一定很生气，很担心。

“小区周围的监控呢？”厉砚的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他问的是小北，眼睛却依旧盯着平板上的画面。

小北正坐在病房角落的椅子上，抱着手机不知道在刷着什么，听到厉砚问话，立刻抬起头：“警方早就调走了，说是要回去慢慢查，查到什么会通知的。”

“慢慢查？”厉砚冷笑，语气里带着嘲讽，“等他们慢慢查，黄花菜都凉了！”

就在这时，苏哥哥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份病历夹，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

“厉总，清然妹妹，早。”他打着招呼，走到床边，询问我的情况。

“苏哥哥早。”我勉强挤出笑容，心里却有些七上八下的。

总觉得今天的苏哥哥，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眼里带着探究。

“苏医生，你看看这个。”厉砚直接把平板递给苏哥哥，指着屏幕上的监控画面，沉声问道，“你觉得，这个人有什么特征？”

苏哥哥接过平板，仔细看了看监控画面，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身形偏瘦，动作不算利索，看得出来，是个女人。”

“女人？”小北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音调瞬间拔高，“你怎么知道是女人？”

厉砚也眯起了眼睛，目光锐利地看向苏哥哥，语气带着审视：“苏医生，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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