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皎的身体也微微一震。

然后，扈允司转过头看她，“蒋皎，你说话能不能讲点良心？”

“你觉得我可能会喜欢上她？”

“我对你的感情你难道感觉不到？你现在就可着我欺负是吧？”

扈允司的话说着，眼眶都仿佛红了起来，整个肩膀都在轻轻颤抖着。

蒋皎想要说什么。

但还没来得及开口，扈允司已经将她的话打断，“没错，我是没那么好心，我也是故意的！而且你想乐乐他为什么能见到我？”

“我就是故意想要让他看见的！你能够在机场跟别的男人拥抱，我为什么不能送别人一段路？”

“你在乎吗？你倒是大方！一上来就跟我说跟我离婚，让我跟别人在一起，蒋皎，你有资格说别人铁石心肠？我看这个世界上最狠心的人就是你！”

扈允司就要被气疯了。

当蒋皎跟着他进来的这一刻，他原本还以为她是要跟自己说什么软话。

他还在想着自己的态度应该摆得坚决一些。

不能她仅仅是说几句软话就原谅了她。

结果呢？

她上来就说要跟他离婚，让他去跟别人在一起！

这和直接宣告了他的死刑有什么区别？！

如果可以，扈允司真的想现在掐死她算了。

就算自己以后不好受，大不了自己陪她一起上路算了。

但偏偏，他舍不得对她下手。

要不然现在也不至于跟这张茶几过不去！

一通发泄结束后，扈允司也不说话了，只站在那里看着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的眼睛越发红了，就好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

蒋皎倒是愣愣地站在那里。

扈允司又转过头来看她。

那眼神却是让蒋皎的身体一震！

她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下，仿佛被他的样子吓到了。

扈允司看着，唇角的冷笑更甚。

“好了，现在话说完了，你想走这就走吧。”

话说完，扈允司也转过身。

——怒火发泄过后，是无尽的疲惫。

他也不想再跟她说什么了。

再多说……就好像是他将自己的心都掏了出来，却发现别人根本不在乎，也不要。

倒衬得自己像是一个傻瓜。

扈允司不愿意再看她了。

只转过了身，眼睛看着窗外。

从落地窗的倒影上，他倒是可以看见她站在那里的身影。

她似乎是有些诧异和纠结，此时也站在那里没动。

扈允司脸上的表情是一点点褪去了，但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蒋皎的动作看。

——他才没有那么洒脱和大方。

他发誓，只要她敢往外面走一步，他就直接冲上去。

掐死她，或者将她囚禁在这里，什么都好。

反正，他不可能让她走的。

绝对……不可能！

就在扈允司的注视下，蒋皎终于动了。

但她却不是往外面走。

而是转身，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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