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有那么多可用之才可以选择,为什么偏偏挑中了我大舅舅呢?正如你之前所说的那样,以三桥县的实际情况来看,并不是非要我大舅舅这样的高手才能解决问题。这说明他们显然是故意将我的亲人牵扯进这场风波中来,很显然早在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在策划之后的事情了。”
陆知鸢若有所思地说道:“军部既然没有将这件事正式记录下来,要么是出于某些对我们谢家不利的目的而隐瞒,要么则是为了某种保护我们的目的才这样做的。”
太子摇了摇头说:“这件事还需要等到达三桥县后再继续深入调查!我们现在所掌握的信息表明,庄县令曾经牵涉到一起涉及军粮的重大事件,并且他被调到这里的过程相当不寻常,在此之前甚至还差点被撤职。”
“虽然他已经去世,他的家人也已经四散各地,难以联系,但是当地的许多老人还健在,他们对于过去的记忆依然清晰。只要我们能够耐心细致地进行走访和询问,一定能从中找到有用的线索。”
“查证的工作当然是要做的,只是关于这批粮食的具体去向……”
陆知鸢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头,“唉,瞧我,一个不留神就陷入了错误的方向之中。其实,粮食最终流到了哪里并不是关键所在,真正重要的问题是,为何它们没能及时送达到预定的目的地,为什么会有不明势力或者人员替换掉原本的粮食以及为什么这些粮食会被刻意藏匿起来。”
“我们要追查外部的敌人,同时更要揪出潜伏在内部的叛徒,一旦内鬼被抓住了,那么离真相也就只是一步之遥了。”
那天天气特别好,温暖的阳光洒在大地上,明媚而灿烂,让人感到心旷神怡,正适合骑快马直奔盐州而去。
出城时天空还是万里无云的样子,湛蓝如洗,仿佛被清泉冲刷过一般,让人心旷神怡。可到了这时候却突然阴沉了下来,厚重的乌云如同巨兽一般遮住了原本明亮的太阳,整个世界变得昏暗起来,冷风也开始呼啸着,仿佛在宣示自己的存在,让人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担心陆知鸢会感冒,太子连忙吩咐手下拿来一件厚实的外套给她披上。
那件外套看起来柔软而温暖,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披在她身上,接触到她的皮肤那一刻,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感觉到她的手冷得吓人,就像是冬天刚浸泡过冷水一样冰冷,甚至有些发青,这让他的心揪了一下。
“小鸢,醒醒,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啊?”
太子的声音里带着关切和一丝担忧,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试图让她恢复一点精神。
陆知鸢微微睁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迷离和疲惫,她的眼神显得有些迷茫:“困了,眯一会儿。”
说罢,她似乎真的准备闭上眼睛继续休息,完全不理会周围的环境变化。
太子转头看向身旁的雨棠,语气中透露出一种焦急:“魏太医和柳太医说了些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急促,显然非常关心陆知鸢的身体状况。
“柳太医说夫人是老毛病又犯了,魏太医没看出什么别的问题。”
雨棠一脸担忧,说话间把被风吹起的车帘压紧了些,以防更多的冷风灌入车内。
“夫人吃过药了,是她自己做的药丸。两位大夫的药方还没写好,要不我去问问吧。”
雨棠的话语中透露出对陆知鸢身体健康的担忧。
陆知鸢显然不太舒服,她哼了一声,揪着太子的衣袖,语气虚弱地说:“我只是精神不太好,想睡一会儿,没问题的。”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试图表现出坚强。
“真的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