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神仙那个恶奶奶又做了什么事,意外关闭了花瓶的传送门?
再或者,是神仙嫌他要求太多,不想再继续帮助天守关了?
不!
谢元灼摇摇头,将这些想法赶出脑海。
神仙绝不是那样的人。
那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问题了?
“王爷。”常青带着徐大夫匆匆而来,“人来了。”
徐大夫一进前厅,视线就迫不及待地往玉瓶上扫,一双满是皱纹的手摩挲着,难掩脸上的喜悦:“王爷这么着急找我来,可是神仙那边有回话了?”
自从把那封信交给神仙后,徐大夫就时时刻刻期盼着神仙的回信。
他不由自主地往玉瓶边走了两步,却见谢元灼一把将玉瓶拿到身后,阴沉沉的目光冷冷地盯着徐大夫,厉声呵斥:“跪下。”
徐大夫怔愣:“什么?”
常青上前,不由分说,押着徐大夫跪在地上。
谢元灼冷色凝着徐大夫:“说,你到底是何人?”
徐大夫一脸茫然,不解地望着谢元灼:“王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他是来香医馆的大夫啊。
还能是什么人?
“方才我与苏皖达实对战,曾听到有人假扮神仙,妄图分散我的心神。”
谢元灼站起身,缓步上前,在徐大夫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冷冷地盯着他:“关于神仙的事情,除了常青、常柏,便只有你知道。”
“他们二人都是自小就跟着我的,绝不会出卖我。唯有你……”
说着,谢元灼的手按在徐大夫肩膀上。
他五指逐渐发力,掐得徐大夫骨头咔哒作响:“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将玉瓶之事泄露给苏皖达实。”
徐大夫疼得满头冒汗,却还是咬着牙摇头:“王爷,您说的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王爷明鉴啊……”
眼看徐大夫浑身发颤,满身是汗,常青忙上前:“王爷,瞧徐大夫的样子不像是说谎,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
谢元灼眯了眯眼,按在徐大夫肩膀上的手逐渐松开。
徐大夫顿时卸力,瘫软地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粗气。
他面色苍白,汗如雨下,显然痛苦万分。
若是这样的情形下还不说,要么就是真不知道,要么便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细作。
徐大夫一把年纪,绝不会是细作。
谢元灼额角微跳,主动对徐大夫伸手:“徐大夫,对不住。”
徐大夫搭上谢元灼的手,颤颤巍巍站起身。
谢元灼接着解释:“今日之事实在太过蹊跷,我不得不防。”
徐大夫擦掉额头的汗,微微摇头,声音满是疲惫:“特殊时候,王爷的确该小心为上。不过王爷所说,我的确不知。我敢保证,关于玉瓶的事情,我一个字也没有对外人泄露。”
经历了刚才的事,谢元灼相信徐大夫所说非假。
他拧着眉心,轻声嘀咕:“既然如此,那还真是怪了。神仙的事,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呢?”
“王爷。”常青建议,“何不直接问问神仙呢?”
谢元灼犹豫几秒,没有将玉瓶的事情告诉常青,只是随便寻了个理由:“今日已经晚了,估计神仙已经休息,明日再问吧。”
他挥挥手,安排常青:“你先送徐大夫回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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