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沉瑜呢。

她叩问自己。

自己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

别人什么都没做，却能得到君默的信任。

虚海的世界，顾千雪无法喜欢。

因为君默，景笙不能回去。

顾千雪把责任归根于君默的执拗。

完全不考虑景笙的身体。

一个人类，要想在地府待太久，容易失去自我意识。

一旦出现了意识丧失，就无法回去了。

一辈子就会被禁锢在这里。

知道生命的终结。

顾千雪怨恨君默，就是觉得他夺走了属于他们的普通生活。

打乱了原有的计划。

“阿笙，你再去跟他们说一下，我们必须回去了。”

顾千雪坐在景笙身旁。

哀求他。

景笙宠溺的摸摸顾千雪柔软的发丝。

“千雪，答应了别人，就要完成。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他也说了会保我安全。倒是你，我担心的，是你。”

景笙眼眸里流露着不一样的神情。

复杂的，捉摸不透的。

“我才不用你担心呢，每次你都是这样的。让我担心不说，还让我时时觉得自己是在受罪。”

顾千雪委屈的低着头。

眼泪瞬间充盈整个眼眶。

想要忍住，却在下一秒觉得，心里特别难过。

“好了。”

抱着她的肩头。

“我不会让你担心的，也不会让你觉得自己是不好的。”

好像在一起，都变得很难。

难得让她觉得害怕。

分离的那种害怕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顾千雪回眸看着景笙。

眼睛里流转的星星，像是心底的期许，闪闪发光。

“没有，是我不好，是我。”

双手一捂，扑在景笙的怀里，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