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令人感到憎恶的男人。

却是他没有资格憎恨的父亲。

一个残忍又有野心的疯子！

“父亲，您说虞红叶突然闯入，撞破了您和……母亲，那么，她为什么会闯入母亲的宫殿？”

殷之黎不是觉得，先帝这样冷落林柔嘉，后者深宫寂寞，就不能和某某某私通，他对这个没多大想法，毕竟爱情是让人把持不住。

可是这世上的伦理纲常，以及大燕律法，却也告诉他，做这样的事，就要有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可以私通，但是不能害人。

被发现告到皇帝那里，是他们咎由自取，谁让他们在没有能力自保的情况下违背律法？

自己做的事，合该自己来承担。

偏要把罪孽都留给后代继承，还一脸沾沾自喜地说着这些令人作呕的话，当真……

殷之黎要承认，即便他是个软弱的人，即便他的认知十分清晰，即便他最终接受了殷湛给他的，他万分不愿的重担，他的心里依然无法抑制自己由道德感而生出来的，怨恨，羞愧，愤怒，悲伤等一系列情绪。

是，他没有资格。

可他，控制不住。

他谁也不能恨，可本能会让他想要找人去恨。

这样会让他的负罪感变得小一点，会让他有理由原谅自己，放过自己。但面对殷湛的时候，看他沉浸在遇到真爱，为了真爱不顾一切，不认为自己有错的幻想里，殷之黎感觉浑身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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