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很快被打开，方瀚脸色苍白走进来，努力挤出笑意。

“暮年呀，你来怎么不通知一声，叔叔好给你准备些好茶招待。”

“你对付我的目的是什么。”

御暮年没心思跟他装腔作势，直接开门见山。

方瀚连忙解释：“暮年，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们，我们两家关系那么好，我怎么会对付你呢，这次的事情我还担心对御氏产生负面影响，都在背地里帮你疏通。”

御暮年在他身上剐了一眼，冷笑道：“那你倒是说说，怎么疏通的。”

“我让商务会那边跟出事的公司解释，让他们不要对御氏造成误解。”

“然后你再设法让这些公司都跟你合作，这样一来就可以把御氏的生意全部都抢走是吧。”

“这......没有这些事。”

御暮年直接把手里掌握的资料甩到他身上，散落一地的资料，都是方瀚这些年为了挖掘御氏客户的信息，包括了这次方修杰充当黑客做的事，都清晰列出来。

方瀚脸色这下绷不住了，他真是没有想到自己暗地里做的事会如数落到御暮年手上。

“我只是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也应该清楚跟我作对的下场。”

御暮年还没有发怒，是想搞清楚原由，方瀚平日为人不错，是什么原因导致要针对他。

“暮年，这些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修杰，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你放过他。”

“除非你告诉我原因，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他，我手上有让他毁于一旦的信息。”

“别，你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不能，你们想要毁掉御氏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手下留情。”

方瀚当然清楚御暮年的为人，他咬牙跪下，双手撑在大腿上，卑微低下头。

“对不起，我会承担所有的损失，不管你提任何条件都答应，只求你放过修杰。”

御暮年都说出这些话也换不回他说出实情，看来这背后牵扯的还不只是他们父子。

“是我母亲吗？”

方瀚脸色大变，惊恐抬头看他，否认道：“怎么可能是兰兰，她这一生的心血都在你身上，她从来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情。”

“如果不是她，你这样紧张干什么。”御暮年的话自戳心脏，让方瀚有些无法招架。

御暮年又道：“我倒是觉得你们有吞并御氏的野心，而我的母亲，就是你们的引路人。”

这番荒唐的话就连他自己说出来都觉得不可思议，身为御家的女主人，御暮年的亲生母亲，怎么会做出这种举动。

“没有，绝对没有的事，暮年你完全想偏了，你母亲最疼爱你。”

“如果她疼爱的儿子不听话，那她是不会爱的。”

御暮年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母亲性子，只是她真的付出行动这件事，是他无法理解的。

方瀚试图解释点什么，可现在任何话都显得苍白无力，想要说服御暮年太不容易了。

“暮年，从小到大叔叔怎么对你的，你应该很清楚，我没有想过做伤害你的事，这次是鬼迷心窍，你就原谅我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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