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商量的时候,潘向北就在旁边听着,她心思百转,这两天潘向荣为着沈桃的事候早出晚归的,她因为好奇就问了沈云舒,
沈云舒看了她一会才隐晦的说出她堂姐沈桃的事情,她在最后也是听明白了沈云舒话里话外的意思,
就是想让她看看沈桃的能勇敢的带着孩子逃离马全家,那么潘向西也可以,虽然她没有疼她的爹娘,但是她还有兄弟,愿不愿意就看她自己了,最重要的是那两个孩子,
潘向北那时候其实没多说什么,她也想看看沈桃能不能顺利的离婚,这个年头离婚的女人名声可不好听,
甚至比寡妇名声还差,
寡妇门前虽然是非多,但人家的是死了男人的,可离婚就不一样了,解放以后虽然提倡男女平等,女人能顶半边天,可实际上很多人还是很愚昧的,
这离婚的女人是什么?
那是被休回家的,没人要的女人,这样的人自然会引起别人的讨论,误会,和一些不好的传言,
潘向北不是没有劝过潘向西,她是大姐,自然考虑的多一些,她男人不是个好东西,可好歹有不少的工资,还在县城里,两个孩子是他的种,她没有爹娘,兄弟也靠不住,能做的只有忍,
潘向北想起那时候还大姐第一次被打的时候回家,爹娘吹胡子瞪眼的让她不要作,好好的回去给男人道歉,好好的伺候男人,伺候好了,也就不挨揍了,
潘向东和潘向南也是厉声让她回去,没有一点要为她撑腰的意思,大嫂二嫂也对大姐冷言冷语,
潘向荣那时候是个成天出去瞎晃荡的人,出事的时候根本没找到人,向华又是个实心眼子,拿着个砖头要去县城给大姐报仇,被大哥二哥一人揍了几下,就扭到屋里去了,
或许就是那个时候她对自己家里的所有人才死心了,就连自己,有时都听不到她说句心里话。
现在她也希望沈桃能脱离苦海,她为沈桃高兴,也佩服沈桃的勇气,自然也希望潘向西能为着孩子好好的想想,他们家再这么想去指定要出事的。
潘向荣和沈云舒商量好以后,潘向荣又出去了,
晚了一会,军军和年年写字写的有点困看,沈云舒正好也有点想休息一会,
潘向北就收拾了一下针线,回了小屋上了炕。
晚间的时候,
马钱庄马家,吃过晚饭以后,沈桃像平常一样,等所有人都走了以后开始收拾碗筷,洗刷锅灶,
马全则是回屋躺着,春妮和兰妮两个孩子缩在炕的一角,她们俩没吃饱,饭桌上好的玉米饼子和菜糊糊都是爷爷奶奶还有叔伯和爸爸吃的,她们吃的就是一点菜糊糊和杂粮窝窝。
只是那么一点还是妈妈省下来的,婶子她们几个下筷子太快了,妈妈也抢不到什么吃的。
马全看着两个赔钱货就烦得慌,他躺的有点冷,扯过一床被子就盖在自己身上,然后瞪了两眼春妮和兰妮,
等沈桃回屋就看见马全一个人盖着被子呼呼大睡,两个孩子缩在一旁,话都不敢说,
她紧了紧手里端着的热水,按住自己内心升腾起来的怒气,现在还不是发火的时候,
“马全,马全,你起来洗洗脚了,我端了热水,洗了脚睡觉舒坦点,马全,马全醒醒。”
马全被叫的心烦,他今天白天见到钱寡妇被一个男人拦下来,心里不不得劲的很,正想先睡会,半夜翻墙去问问她是咋回事的,就被家里的黄脸婆搅和了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