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现在北烈不还是昏迷不醒要住院观察了吗?”
这时候一直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林旭走上前一步说道,“总裁现在情况还算稳定,医生说可以出院回家观察了。”
“嗯?”
还算稳定?
刚刚自己明明打电话问过林旭啊,说战北烈情况不太好,而且听着林旭那个沮丧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战北烈要挂了呢……
怎么现在又成了情况稳定了?
难道是母亲来了,所以有点医学奇迹的意思了?
魏媛听到林旭的话,也适时的点头继续劝慰道,“是啊,南清,你毕竟和北烈生活那么久,是最了解他的人,医生也说过了,植物人需要经常有人陪着说话,最好是熟悉的人,或许才能刺激醒,你和他曾经朝夕相处那么久,我想,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
沈南清听着魏媛的话,也不好再找借口推脱,点点头说,“好。”
魏媛听到沈南清答应了,立刻一扫脸上的阴霾,喜笑颜开的站起来说,“我早就让管家把房间给你收拾出来了,还是你以前住的那间,你放心,很干净,没有任何人住过。”
沈南清,“……”
这么着急的吗?
沈南清有一种上套了的感觉……
这是怕自己跑了吗?
怎么有一种早就设计好了只等着她往里钻的感觉。
沈南清离开病房,避着点人,拿出手机,打出去电话。
“秦清,未来一段时间,可能就要拜托你帮我照顾两小只了。”
交代完一些事情以后,当晚沈南清就住进了战家。
阔别五年,当她再次走进那间曾经和战北烈一起朝夕相处的卧室,一时间想起了很多。
尘封的记忆像汹涌的潮水一样,扑面袭来。
这间房,虽然是她和战北烈的新婚房,但是结了婚以后,战北烈进来的机会寥寥可数,为数不多的几次也是喝醉了走错了房间。
他和她在一起结婚的那三年内,实在是没有多少可以回忆的美好场景。
就当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懊恼当初不应该一意孤行非要嫁给他,也不会现在过的像一个被抽走灵魂的提线木偶。
难道她这一生就要这样像一件过季的衣服一样被丢在衣柜里的最角落,永远都不会再被人想起来,穿在身上的时候,她欣喜的发现自己怀孕了。
就当她满腹欢喜准备告诉战北烈的时候,得知了一个晴天霹雳,那就是自己这辈子最讨厌的人,也怀孕了。
而且还是自己老公的孩子,这可真是讽刺啊,她毫无犹豫的提了离婚。
从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没想过要回到战家。
现在她回来了,是因为战北烈受伤了,而且是为了救自己受的伤。
想到这一切,沈南清就觉得倍感唏嘘。
沈南清走进去,手摩挲在窗台上,刚刚还陷入沉思的神情,瞬间被角落的一盆花吸引过去视线。
她神情微微一怔,然后走了过去,伸出手拿起了那一盆茉莉花。
小小的花骨朵随风飘摇,洁白的花瓣上还有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珠,在月色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这不是当初战北烈亲手砸掉的那一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