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悉……

但是，无论脑海中涌动的画面有多复杂，程婴却感觉始终有一层隔阂，在阻挡着它们。

最终，她什么都没想起来。

脑壳疼的她抱着自己的脑袋，想痛苦呻、吟，但是，休息室那边传来的声音，让她整个人都僵硬当场。

矜贵清雅的男人连声音都是温和而又带着些许无奈宠溺的：“好，我答应你，一定会娶你，可以了吗？”

程婴……！

他，承诺要娶苏清语？

程婴神色怔愣，脑海里却回放着盛闻安之前跟她‘解释’的话语：“我和苏清语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对我来说，就只是个妹妹而已，往后也会需要多照顾着她，但仅此而已，和她没有别的可能。”

无形之中，似有一只大手，狠狠捏紧程婴的心脏，来回地揉捏，在即将心脏爆棚时，又松开，收紧……

如此反复，折磨得程婴脸色苍白。

忽而，她嘴角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来。

怪盛闻安吗？

不。

他就是随口一说，可笑的是，她当了真，甚至在苏清语出现在她的面前，向她宣告主权时，她还理直气壮地借此反驳。

怪苏清语吗？

同样也没必要。

就算盛闻安和苏清语之间，真的没有男女关系，但苏清语对盛闻安有不一样的感情，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她看得清楚明白，却要告诉自己，只要盛闻安和苏清语没有关系，那她就能够心安理得地接受着现在的一切。

可，盛闻安对苏清语明显是不同的啊。

她一直都知道。

为什么能在一个男人的花言巧语之下，选择相信对方？尤其是，盛闻安那样的男人……

程婴心口又酸又疼。

她不可抑制地想起了前段时间，她当面亲口询问起盛闻安，关于他是否喜欢她的话题。

当时，盛闻安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你配吗？”

呵。

她真的是，一点记性都不长啊！

明明盛闻安已经把一切说得很明白，可只是一点否认和苏清语有男女关系的甜头，竟然就让她忘记了那些痛苦。

痛吗？

她活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