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荣耀78

许瑞儿讲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文东恩，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

“应该是那个盘。”

“对你有影响吗？”许瑞儿问她。

“不会。”文东恩摇摇头。“我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

“是吗？”她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

“你今天来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这件事吧！”文东恩看得出来，她满腹心事。“以你的个性，不会在意牵扯任何一个人。”

许瑞儿看向周汝正，他立即站了起来，说道：“没有饮料了，我去买一些。”

说完，他就离开了。

等他出了门，文东恩说：

“说吧！”

“你觉得我是怎么样的人？”她问她，文东恩摇摇头，“没关系，我可以听任何话。”

“你看起来很直率，什么话都可以说，什么事都敢去做，但其实你害怕很多东西。”

“怕什么？”

“不知道。”文东恩再次摇头，“我看不懂你，以前看不懂，现在也看不懂。”许瑞儿没说话，她就继续说：“你害怕的东西，好像存在，又好像不存在，或者应该说……”她与她对视着，“你忘了。”

“忘了吗？”许瑞儿重复一遍。

“认识你以后，我常常会对自己说，不要忘记自己为什么走上这条路，即便我已经变成恶魔。”许瑞儿就好像世界上另一个她，但她早就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不……没忘。”她不承认。“我是被霸凌了，所有人都在欺负我，我一定要反抗……”

“你当然可能有这种决心。”所以一开始她并不觉得奇怪，“但是，你和我是不一样的，你一开始就具有反抗的能力，是你没有去使用，到后来你又醒悟了，决定去用。”这很奇怪，衔接得很奇怪。“不过，也可能真的就是这样，你忽然想通了，觉得保护自己。”

许瑞儿没有接话，她知道文东恩说的是真的，她真的遗忘了很重要的事情。